这话刚一讲完,林纨便观着顾粲的神色。
他执杯的动作未见有异。
但是唇畔的浅笑却微微僵住了。
顾粲回她:“还好,也不算有多想。”
林纨心中顿时了然。
顾粲还是对顾焉心存芥蒂。
他父子二人的过节她不得而知,但顾焉性格孤傲,除了他的亲子,她也想不出有旁人能与他说上话。
林纨又问:“所以你还没告诉我,父亲会在何日来洛都?”
顾粲的神情愈发冷凝,声音却还算温和:“大抵是在十日后。”
还有十日。
林纨在心中计算着。
以前她要利用的人,都是外人。
现下她要利用的人,则是她至亲至密的丈夫。
林纨希望自己能在十日内,说服顾粲。
女子让男子臣服的方式,林纨再清楚不过。
无非就是在他意志沉沦时,攀附在他的肩头,软着声音在他耳侧去央求他,最是有成效。
那时的男子,对于女子一切的要求,都会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