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正常人家能存下几个银锭子便是富贵顶天了,怎么会有银票这种大额交易才用得上的东西。

戚景思把人押着进屋,果然在床底下起出来几张银票,跟晟京权贵,哪怕只是言斐家里鹤颐楼的流水自然是比不了的,可就是这百十两银子,多少庄稼人攒一辈子也攒不出来。

“老实把事儿说清楚,这些银票还是你的。”戚景思看着桌上的银票,一把掷出手里的锉刀,将银票钉在桌上,“要是藏着掖着,我就在院儿里架把火,像你们刚才在衙门前一样——”

“把你扔进去烤了。”

“你……你们刚、刚才”那人被戚景思用麻绳反绑了双手,扔在墙角,结巴道:“都、都瞧见了……”

戚景思本意是吓唬吓唬这不老实的人,让人说实话,只是也没想到这人这么不禁吓,这就被吓得口条都不利索了。

言斐瞧着这样也不行,总得让人把话说清楚。

“阿伯。”他轻轻走到那人身边,声音温和地套着近乎,“您贵姓啊?”

“我……”那人显然是吓破了胆,脖子不自觉地朝后缩,“姓张……弓、弓长张……”

“张伯,我姓言。”言斐柔声安慰道:“您别紧张,我们不是坏人,您慢慢说。”

“说……”张伯急得都快掉泪了,“说什么啊……”

“比如——”言斐回头看了眼戚景思,“您之前说的‘瘟神’是怎么一回事儿?”

“那不是我说的啊!那……那是县丞大老爷说的!”张伯急忙解释道:“最近村儿里死了好些人,县老爷说了,是有人冲撞了瘟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