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雨势间歇之时,一只信鸽晃晃悠悠地飞进了胶州治所。传书随即被送到陈楚的手中。
陈楚看过传书后,稍稍松了口气,不过另一个问题出现了,该如何把这支被困的军队救出来呢?
陈楚当即命令留守三江县的部队尽快地搭建浮桥将被困的军队就出来。其实这个时候留守在三江县的军队正在做这件事情。
五六千军队和千余当地的百姓赶到营寨外围,随即开始用木板、小船等搭建浮桥,值得庆幸的是,这由于内涝而形成的河流水流并不湍急。
中午,就在浮桥刚刚搭好的时候,暴雨再一次降临。被困的将士通过三座晃晃悠悠地浮桥过河。所有的人都盯着暴雨下沉沉浮浮的三座浮桥,不禁份外担忧。
一个时辰之后,只剩下千余名士兵了。所有的人都已经松了口气。然而就在这时,最上面的那座浮桥终于抵挡不住洪流的冲击轰然崩溃,在洪流的裹挟下朝中间那座浮桥撞去,眼见着中间那座浮桥被撞得四散开,正在上面的几十名士兵纷纷落入洪流之中,瞬间便不见了踪影。还没完,两座浮桥的残骸接着撞上了最后一座浮桥,登时三座浮桥全部消失,只有浮桥的残骸在浊浪中翻滚着。
“快!快重新搭浮桥!”
张铎吼道。县令王权苦着脸道:“没有木板,没有船只,没办法搭浮桥了!”
张铎一愣。看着越来越高的水位,看着被围困的近千将士不禁份外忧心,张铎祈祷着暴雨停下来。然而这一次老天似乎并没有听见他的祈祷。磅礴的大雨一直下个不停。傍晚时分,数万将士眼睁睁地看着近千同袍淹没在洪流之中。
“陛下!”
张铎扑通一声跪在陈楚面前,一脸灰败之色。
“为将者,不识天时不知地理,致使我近千将士白白送命!张铎,你说我该怎么处置你?”
陈楚怒声道。
张铎俯首于地,“请陛下治罪!”
“按军律,夺荆州步军统领之职,削爵一等,留在荆州军中听用!”
“谢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