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成知道李靖精通兵法,不过这毕竟是李靖第一次率军出征,他心里还是有些忐忑,看到武安福如此的信任,不禁泼冷水道:“少帅,若是有个万一,南京岂不危险了?”武安福笑道:“这你尽管放心,李靖只是一步棋,还有另外一步棋,可以保证南京有惊无险。”孙成一愣,满面的疑惑。
“可不要忘记了,江都城外,有人吃了大亏,他迟早会报复回来的。”武安福一指北方。
孙成猛地醒悟过来,笑道:“的确是,那人决计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武安福一指城下的萧沈联军,豪气干云的道:“这一次,我要叫他们有来无回,从此以后,江南只有我武安福,再没有什么四大门阀了。”围住南京已经四日了,萧铣和沈法兴的联军日夜攻打,想要趁南京城中空虚一举消灭少帅军这个眼中钉。没有料到的是南京城自从武安福进驻以来,一直在兴建城防,虽然只有三万守军,却依靠着坚固的城池和顽强的意志打退了联军一次次的进攻。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到了第四天的头上,联军的斗志消散了大半,攻城也稀稀拉拉的,没有什么气势。萧铣和沈法兴看到这个情形,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梁王啊,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啊。若是叫扬州的守军过来增援,或者李靖真的打败了林士宏,只怕你我就要困在这南京城下了。”沈法兴忧心忡忡的看着南京高大的城墙,叹道。
“你当我不着急吗?”萧铣怒道。
“那你的兵怎么一个个无精打采的。”沈法兴道。
“你的兵不也是一样吗?”萧铣反诘道。
“妈的。”沈法兴一顿足,“这帮家伙只拿饷不拼命,枉我养活他们,好吃好喝。”萧铣苦笑一声,他的兵何尝不是身在军营心向耕田。若不是为了混一口饭吃,这些平常老实巴交的农民怎么会放下锄头拿起刀枪呢。平日里装装样子倒也罢了,碰到武安福这只北方来的狼和他的少帅军,江南的农民们露出了怯色。如果不是萧铣和沈法兴各有一两万战力凶狠的亲兵,只怕这一场仗更加没有胜算了。
“今日只怕就这样了,梁王,明日你我可都得拿出看见的队伍来,不要用这些人敷衍了事了。你可要知道,若是叫武安福逃过这一劫,你我都不会有好果子吃的。”沈法兴道。
萧铣道:“我自然清楚,苏州王,你放心吧,明日我便排出我萧家的禁卫军。”
“一言为定。”沈法兴说完,也回去叫儿子沈经沈纶调派人马,将最强的亲兵队一万多人组织起来,准备翌日攻城。
这个夜晚,注定不能平静。南京城里,意外的喧嚣。
武安福身披铠甲,双枪两头蛇挂在得胜钩上,倒也威风凛凛。孙成,赵勇,姜松,史大奈四将率领两万人马整装待发。罗士信和张称金两个卫士则一前一后的紧紧护卫着武安福。
“启禀少帅,有动静了。”默默等候的武安福终于等来的消息。登上城楼,举目望去,本来平静的联军营地身后,一片火光。
“开城门!”武安福见时机到了,一声令下,四日里萧沈联军昼夜不停攻打却稳如泰山的南京城门轰然打开。赵勇一马当先,飞奔而出,少帅军反攻的时候到了。
滔天的喊杀声惊醒了沈法兴,他从榻上蹦下来,慌乱的披上战甲,大声叫道:“敌军劫营了,快快御敌。”他奔出大帐,有些糊涂,怎么敌人来到营后了,南京的少帅军不是被围困住了吗?难道扬州的少帅军来救援了?又或者是李靖回军了?一时无数的念头涌上心头,却一个都不能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