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宇文化及的筹谋正在进行的时候,江阳县长张惠绍出现在裴蕴的府门前。
“裴大人,大事不好。”张惠绍一见匆匆起身来迎接他的裴蕴,一头拜倒,涕泪皆流。
“何事如此惊慌?”裴蕴整理着衣服,问道。
“骁果异动,只怕有变。”张惠绍说着把他所知的骁果异常调动一一和裴蕴说了。裴蕴越听越惊,忙道:“你所说可是实?”
“不敢有半句虚言。”张惠绍道。
“这可怎么是好?我这就进宫奏报皇上。”裴蕴急道。
“只怕来不及了,以小人看,只怕一时三刻叛军就要发动。何况叛军必有筹备,只怕已经把守住了宫门。”张惠绍道。
裴蕴沉思片刻道:“既然如此,只好行险了。”他来到书房,刷刷刷写了一通,对张惠绍道:“你持这封信去见燕王杨炎,请他尝试进宫禀告皇上,由皇上下令平叛。”张惠绍领命去了。裴蕴想了想,又写了些东西,匆匆出了门,往虞世基的住处去了。
三更刚过,皇城芳林门,夜色之下,两个人影出现在门侧的流水洞口前。
“燕王,你可一定要小心啊。”说话的是梁国公萧矩。他眼前的少年正是杨广的孙子燕王杨炎。
“梁公,我若不回来,还请你念在皇上对你的恩情上,急速去召集援兵,保护皇上。”燕王杨炎道。他接到了张惠绍的密报,联系近几日骁果的动静,知道不好,忙和萧矩一起来到宫外,想要上奏杨广。可是宫门都被宇文化及的人把守住,根本不得而入,不得以他只能悄悄来到侧门处,想从流水洞口进去。
萧矩泣不成声道:“燕王,我萧矩身为隋臣,必当拼了一条老命为皇上分忧。”杨炎点点头,瘦弱的身躯挺直,向着水洞钻进去。水洞中水流湍急,深透膝盖,杨炎费了半天的劲才从水洞中钻出来,一路狂奔,往玄武门而来。
“何人?”守门的卫兵看到浑身湿漉漉的杨炎,喝问道。
“我乃燕王杨炎,快给我奏报皇上。”杨炎气喘吁吁的道。
“原来是燕王啊,这么晚,不知道来做什么?”随着话音,裴虔通出现在杨炎的身后,不等他明白过来,便被按到在地。
“天快亮了。”裴虔通看着被拖走的杨炎,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