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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马眼看就要撞到阿倍贵一,车夫使劲掰住笼头,马吃不住力。向旁一拐,让开了阿倍贵一,可后面的马车却在惯性下倾斜过来,砰一声翻倒,那马车上的架梁不偏不倚正好砸到阿倍贵一的腿上。倒霉的阿倍贵一来到大兴的第一天,就被马车砸断了腿,疼的他两眼一抹黑,晕倒过去。

马车一倒,马也摔在地上,哼唧两声不动了,车夫被摔的七昏八素,也翻白眼了。阿倍贵一的两个随从吓的脸色苍白,不知该如何是好。街上也乱成了一锅粥,好多人围了上来。

“快救人啊,把车扶起来。”一个大汉吼了一嗓子。于是不少人过来一起把马车扶起,一个瘦子伸手去把阿倍贵一拉了出来,这一拉之间,没有人注意到他的手已经在阿倍贵一的身上摸索了一遍,把一个卷轴和阿倍贵一怀中的卷轴调了个包。

小野妹子早就安排好的人本来该在事故发生的第一时间就赶到地点救治阿倍贵一的,可是莫名其妙的在街道上被拥挤的人群阻隔了一会,等到他们冲过人群赶到时,阿倍贵一已经躺在街中央了。黑衣杀手风俯身在阿倍贵一怀里一摸,感觉到卷轴还在,松了一口气。回身用蹩脚的汉语道:“这是倭国来的使臣大人,竟然被疯马撞伤,快去找大夫。”正说着,人群如潮水般散开,巡逻骁果到了,孙成带着人马进到圈子里喝道:“怎么回事?”

“禀大人,这人是倭国来大隋拜见的使者阿倍贵一,方才被这惊马撞伤了。”杀手风道。

“哦?来人啊,快把使者大人送到医馆,好生救治。”孙成说完,看了眼那昏迷的车夫,“就是那人撞的吧?别让他跑了。”众骁果忙去办事,杀手风等人怕再有问题,忙跟着阿倍贵一去了。孙成让手下收拾好了现场,不多一会大街又恢复了平静,一直混迹在人群中的六道成员,也都悄然的消失了。

在临街的一间铺子里,一个文书在奋笔疾书,顾不得思索书信上的内容。只顾把洋洋洒洒的文字抄写下来,一旁是刚才调换书信的那个瘦子,他本是大兴里头一号的盗窃好手,被鸦组网罗来,正好立了这一功。

“抄完了,拿回去吧。”文书飞快的抄写完。瘦子接过卷轴,小心的卷成跟原来一般模样,从后门溜了出去,他要去医馆把卷轴调换回来。而文书拿起抄写完的书信,瞄了两眼,脸色顿时大变:“可恶的倭人,竟敢如此无礼!”不提在医馆临时客串的孙思邈如何把小野妹子的人支开,趁着阿倍贵一昏迷着,把神速还回来的书信卷轴调换回来。只说文书匆匆的把抄写好的书信送给李靖,李靖看了,脸色一沉,径直奔武安福书房去了,他正在那里等待着行动的消息。

“成功了吗?”武安福见李靖脸色不善,有些奇怪,以为行动出了纰漏。

“一切顺利,不过这书信,的确有鬼。”李靖说着把书信递给武安福,武安福展开看了两眼,实在不懂,实话实说道:“我看不懂,你讲吧。”李靖早知道武安福草包一个,也不以为意,伸手在一句话上一点:“大人看这里。”武安福仔细看去,见那句话是“日出处天子至书日没处天子……”他有些不解,问道:“这怎么了?”

“大人可知道倭国一向是对中华各朝称臣的,这次的书信竟然自称天子,分明是想和大隋平起平坐,实在是狂妄透顶,可恶之极。”李靖道。

武安福这才明白过来,他对小日本的痛恨哪是李靖简单因为觉得受了侮辱能比得了的,破口大骂道:“老子早说这帮矮冬瓜没个好东西,果然有猫腻。奶奶个熊的,要是杨昭真的一糊涂收了这信,以后他们不是要跟咱们平起平坐了?这可使不得。”武安福心想幸亏留了一手,不然被小野妹子那个狐狸精给忽悠了,虽然不能和她春宵一度实在可惜。可这关系到中华和倭国的地位从属,别说一个小野妹子,就是一国的美女都送给他,也不能干。

“大人,这事情关系到国体,咱们可不能含糊了。”李靖道,他和武安福一样,自己国人轮流做皇帝没什么不可,可是倭国这种野蛮人要是想跟中华叫板,是一万个不答应。

“当然不能含糊,我可得好好想想,好好的让他们喝上一壶。”武安福奸笑一声,憋起坏主意来。

“事情怎么样?”小野妹子焦急的问杀手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