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可真是非同小可。如果处置的不好,那本王这颗人头可就不保了!”杨广又道,语气严厉,隐约已经能感觉到杀气。
“其实在座各位都是本王的肱股之臣莫逆之交。越王更是本王的亲叔叔,视我如己出。宇文公乃是本王的老师,本王一直以师礼相待。其他诸位也都是本王的得力助手心腹之人。本王自问待大家不薄,更曾想过他日如能得偿大志,在座之人都随我平步青云。可本王万万没有想到,有人居然要置本王于死地!”杨广说到最后,声音哽咽,似乎就要哭了。他这一冷一热,一张一弛,说得殿上众人面面相窥。
“侄儿,何人胆敢加害于你!为叔替你做主。”杨素似乎动了气,胡子都飘起来了。
“叔王,他们不但要害孩儿,更要加害于叔王你和宇文公啊!”杨广扑通一声跪倒在杨素面前号哭起来。
“快起来,快起来。”杨素慌了手脚,赶忙扶起杨广,“这是怎么回事,是何人这么胆大包天!”
“叔王,宇文公,请看。”杨广从袖子里拿出块黄绢,呈给了杨素。宇文化及皱着眉头凑了过去,和杨素一起展开那块黄绢。其他人都离的远,也不知道那黄绢里写的是什么,都在猜测。武安福心知这大概就是藏在匣子里的秘密,原来是块黄绢,难怪可以藏在匣子的夹层里。只不过不知道这黄绢上写着什么秘密,又是哪个对头有这么大的势力,能够置杨广他们于死地。
“这!这是!”杨素看过黄绢,张大了嘴巴,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宇文化及也一脸惊讶,一开始的温文儒雅完全不见了。萧禹曾说过宇文化及知道这个秘密,可是他看来怎么好象刚刚知道似的。武安福心里奇怪,觉得其中有问题。
“叔王,宇文公,这旨意可字字都是母后的亲笔啊!”杨广泣道,这么半天他一直跪着,脸带凄苦。
“你快起来。”杨素把杨广扶起,问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就在母后去世之前,母后深知皇兄对我恨之入骨,恐怕我日后遭到不测。所以留下这旨意,嘱咐我一旦有变,务必请叔王和宇文公相救。”
“可他是太子啊,这监国之事名正言顺,将来继承大统也是应当,恐怕……”宇文化及一直没有说话,这时忽然道。
“宇文公,这名正言顺,可未必见得。”杨广道。
“怎么说?”宇文化及问道。
“父皇身体一直康泰,半月前我离开京城的时候,还去拜见过他。可是我刚走到临潼,不到十天的功夫,父皇就忽然重病,我恐怕这里面另有蹊跷。”
“你是说?”宇文化及话说到一半停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