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亩田,至少说也有五六百斤的收成。
去年的今天,那些泥腿子哪里买得起什么种子肥料,都是从自己的粮仓里提点烂红薯烂土豆拿去做种,可这一转眼,泥腿子们居然比自己过得还好了。
“爹……爹……”镇长的大儿子连喊两声才把李榴皮从思索中喊醒过来,“爹,要不我们这次来点狠的,半夜给他们拔干净了。前几次开田埂缺口放水,也没治得了他们,这次干脆来个狠的。要是让他们吃饱了饭,我们家的利钱可就放不出去了。”
别看他岁不大,可这心肠是一等一的黑,和那张小白脸一配,真个叫做狼子狗心不是人。
“利钱?不,绝不能让他们高高兴兴地把稻子收回去!”
望着远方的群山,汪德才忽然想到了办法,带着自家的狗犊子几乎小跑一般地回去了,也亏了他五十多岁的老大烟身子骨儿。
夜色刚黑,几个黑影就从李府摸黑出门了,鬼鬼祟祟的大晚上也不知道要去哪里。
……
“大哥,今年的稻子收成可真是好上天去了。就我们家那几分田,少说也要打几百斤稻子。”
余亮看着自家田地里的水稻对身边的余星说道,余星点点头回到:“多亏了陈老板,今年过年,就有大白面擀饺子馄饨皮了!”
“大哥,要不明年要是民团招兵,我去好了,家里的老娘就给你照顾好了。”
“别,还是我去吧,你还小,还是继续去钢材厂上班,年龄小民团估计也不会要你。”
“不,我去。”
“我去。”
就在兄弟两个争来争去的时候,几个人低头从他们身边匆匆忙忙走了过去。
“咦,大哥,那个矮子不是李扒皮府上的管家吗?去年来收租的时候,就是他叫人打我们的。”等那几个人走远了一点,弟弟余亮急忙对哥哥余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