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房?”小二“哎哟”一声,“不巧了客官,今日小店里上房已经完了,还空有一间下房你看可以将就一下不?”
梁薪环顾了四周一眼后摆摆手:“随便了,下房就下房。生前无论是玉床龙榻亦或者木板一块,死后睡得都是一块黄土而已,没什么区别。”
“说得好!”一名儒生大叫一声,梁薪转头看过去。梁薪那有些凶恶的模样明显让他受了一些惊吓,稳了稳心神后那名儒生道:“在下康学礼,未请教好汉尊姓大名?”
梁薪笑着抱拳还了一礼,只不过他那笑容因为人皮面具的原因显得有些僵硬。“在下黄不下,向小哥问一句,看你们的样子好像是要出远门,这是准备去哪儿啊?”
“唉,我等这是准备去大梁。大宋如今群雄割据,已经数年没有开设过恩科。我等寒窗苦读多年,本想用一身学识报效家国,可是如今报效无门,所以准备去大梁闯闯运气。好汉可能有所不知,这大梁乃是我大宋一字并肩王梁薪梁王爷新立之国,这梁王爷乃是我大宋不世之才,对于人才的看重肯定重于其它地方。况且大梁现在已经宣布了将开设第一届恩科,故而我等想过去看看。”
“原来是这样,那就祝各位小哥好运了。”梁薪微微一笑,心中倒是对这个康学礼如此夸奖自己而有些开心。他暗自记下这个名字,如果后面回到朝中遇到他能提拔就提拔一下。
可是梁薪的话刚说完,康学礼还没来得及说谢时另外就有一道声音不屑地说道:“梁薪此人贪财好色沽名钓誉,真搞不懂你们怎么会觉得他好。”
说话的声音在二楼。梁薪抬头看上去,只见说这话的乃是一名穿着灰色布衣的男子。男子皮肤有些黝黑,一只眼睛用黑布遮着,似乎是瞎了。而另外露在外面的那只眼睛则十分灵动明亮,看上去十分漂亮。灰衣男子身旁还坐着一名老者,老者带着一顶儒生帽脸上颇多皱纹,下颚蓄着大约成人中指那么长的白胡子,看上去颇有几分高人的感觉。
康学礼朝二楼看上去,他对着那灰布男子行了一礼有些不服气地说道:“敢问这位兄台是否不是我们宋人,否则为何如此诋毁梁王爷?梁王爷一生忠义,爱民如子,又岂如兄台所说乃是一个贪财好色沽名钓誉之辈?”
“呵呵,还替他报不平?”灰衣男子说道:“梁薪此人原本出身是一名宫廷太监,但是最终却取了数房妻妾。这不是好色是什么?并且他的西厂处处敛财,在江南时又从商与民争利,这不是贪财吗?还有他弑君犯上,却又自命忠义,这不是沽名钓誉是什么?”
“一派胡言!”康学礼义正言辞地说道:“梁王爷虽出身宫廷,但是因曾逢奇遇故而得以玉茎重生,这乃是天降奇才的征兆,又岂是你这种普通人所能随意度测的?另外他虽然有数房娇妻美眷,但试问一句像梁王爷那种年少英俊,文武双全的男子,这世间有哪位姑娘不爱?他才那么几房妻妾,已经算是节制的了,又怎么能称得上是好色呢?
至于你说梁王爷弑君,这事后已经证明了并非梁王爷所为,反而定王赵偲有重大嫌疑。换言之,当年的事很可能是定王嫁祸梁王爷的。但是梁王爷却从未计较此事,定王病逝之时,梁王爷前去帮助明月郡主力挽狂澜保住汴京,如此以怨报德不知道换做是兄弟能不能做的出来?”
“你……”康学礼逐条反驳灰衣男子的话,灰衣男子顿时语结。
听完康学礼的话梁薪自己都忍不住觉得自己实在是太好太优秀了,他着重看了康学礼几眼,心中暗自将他记住。这么一个自己的小粉丝去了大梁,自己这个东道主可是有照顾他的责任和义务的呀。
记住康学礼的长相以后梁薪又看了看那灰衣男子,不知道为什么,那灰衣男子总是让梁薪觉得有些似曾相识,但是梁薪能很肯定自己没有见过他。
心中疑虑的时候灰衣男子又说话了:“你们这些人恐怕和梁薪都是一丘之貉,全都是沽名钓誉之辈。既然你们都是读书人,那有本事我们就来比试一番,看看你们这些所谓的读书究竟是不是草包。如果你们输了,你们大吼三声‘梁薪是个王八蛋’,如果我输了我就对你们说三次‘兄台,我说错了,你们是对的。’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