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
四张脸一起盯着那烟雾缭绕的锅灶,老妇的大铲在烟雾中翻腾。没过多久,她便将水盆端起,将水倒入锅中。只听得“噗哧”一声,屋中烟雾更甚!在四人的注目之下,那老妇脸色无丝毫偏移,熟练的提起桶,用木瓢将锅里的东西舀进桶里。
司马首领冷眼观之,当看到那一瓢瓢东西哗啦一声落进了桶里,他终究忍不住问道:“你在干什么?”
话虽出了口,但无人回答。老妇双手提桶,摇摇晃晃的从四人身畔走过,在司马首领的大呼声中,跨出了房门。四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这老妇要干什么。没过一会,老妇又回来,她拾起侵水的鞭子,摇摇晃晃的又出去了。
往返两次,对四人的呼喊声都充耳不闻。司马首领心中起疑,说道:“很有可能是个聋子!”
“是聋子可眼睛没瞎,嘴巴张那么大,难道不明白我们在向她问话吗?”一位鹰士气呼呼的说道。
“明白又如何?她还不知道我们在说些什么吧!看来那些东西并非是拷问我们的,先静观其变吧!”
四人屏住呼吸,没过一会就听见猪的惨叫,鞭子的挥舞声。听了一会,老妇将木桶放在了墙边上,然后打水洗手去了。八只眼一起盯着那桶,桶里有糠,有煮得稀烂的菜叶,有回炉数次的饭粒。这些东西混合着馊水,冒着蒸腾腾的热气,让人一目了然。
果然是在喂猪!
司马首领一张脸黑得跟锅底下的灰一样,眼中冒出一股按捏不住的怒火!这完全是没把我等放在眼里啊!
老妇洗完了手,吹了灯将门掩住,不知道去哪了。黑糊糊的房间,几只眼睛闪闪发光。心里有种感觉,叫不知所措。
接下来几天,门打开了数次,老妇也来了数次,每一次都是在锅灶边忙活。顺便给他们带了几张饼,那饼汇合了馊水猪食的味道,他们也不得不硬着头皮吃下去。在此期间,四人也想同老妇交流,但接果不出意外,果真是又聋又哑还老眼昏花。
破旧的木门吱呀一声开了,又吱呀一声关了。接下来的时间,便永远是黑暗。
在这破屋子里待了七八天,饶是心意坚定的铁剑鹰士,也一个个忍不住心浮气躁,开始大声叫骂起来,可是没有人理会。任凭鹰士伸着脖子,长大嘴巴朝老妇人大吼大叫,她看见了要么回以微笑,看不见就回以背影。说实话,她那张皱纹重叠的老脸,笑起来的样子还真有点毛骨悚然的感觉。
到了第八天,他们终于看见了第二个人,那姓周的将军。
周将军声音很淡,说的话很难听:“这里很少有人踏足,将你们关在这,我很放心。回答我的问题,你们或许能离开。回答不了,那就是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