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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理!接着往下说!”

第二百五十六章 认贼作父

上郡,肤施。

伯彦缩进城里,日夜焦躁,坐立不安。前些日子,派到北地的十三名死士都回来了,伯彦得知子婴未死消息刚刚松了一口气,过了两天,派去北地的使者也回来了。

使者道:“秦王不肯发兵,在北地作壁上观。”

伯彦听闻此言,人一下就晕厥了。他醒来后向侄子史义说道:“我瞎了这双眼,看错了嬴子婴。如今龟缩在这肤施,早晚要死。你带着你母亲,赶快逃吧!收拾好东西,从直道上九原,前往赵国吧!”

史义哭泣道:“汝是吾伯父,亦是吾主公,史义虽然年幼,愿意为主公分忧,又怎能独自离开?”

伯彦忍不住流涕道:“我对不起你父亲,又怎能让你陪我送死。不必多说,赶快走吧!”

史义道:“主公,既然秦王过河拆桥,那您还为他死守疆土干嘛?”

伯彦一愣,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怎么成了我为他守疆土?”

史义道:“您是他亲封的信北候,这上郡是秦王的。秦王既然已经不要这地方,您又何必死守呢?天无绝人之路,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侍。秦王既然已弃上郡,主公为何不另谋它路?”

伯彦问道:“路在何处?”

史义道:“北方是赵国,赵歇前些日子不是屡屡派使者前来吗?主公如投赵国,便是舍弃了基业,只能保全性命。韩信派乐阳攻下了阳周,却这么久都不前来攻打,证明韩信有为难之处。主公如果在这时候投之,可保爵位不失。”

伯彦道:“你是让我投奔韩信?可知汝父才死于乐阳之手!此仇不报,岂能为人子?”

史义眯眼说道:“主公是投韩信,而非投乐阳。乐阳杀吾父,此仇当然得报。乐阳不过是韩信麾下一将,到时候稍施计谋,乐阳必死无疑。主公何必担忧?”

伯彦冷笑道:“血海深仇,不共戴天。汝父虽死于乐阳之手,然罪魁祸首乃韩信也!吾断然不能做出这种事,如非你是我侄儿,吾必取你首级!快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