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子婴眉头一跳,恨恨说道:“章邯狗贼,竟然用蛮夷野人屠杀我大秦百姓,孤恨不得食其肉!”
言毕,宽慰羊琪道:“羊琪将军,我知道你报仇心切,不过镇原乃重镇,不容有失!大军的粮草会囤积在此处,所以孤不能答应你的请求!陈巨的仇、乌氏的仇我会亲自报的!你宽心吧!”
羊琪不住流涕,磕头说道:“既然如此,还望秦王早奏凯歌,取章邯之头,以慰数十万秦军和百姓的在天之灵!”
嬴子婴朝他郑重的点了点头,羊琪从酒坛里倒出一碗美酒,双手敬献给嬴子婴道:“秦王可饮此杯,好驱虎狼逐章犬!”
嬴子婴接过美酒,仰头一饮而尽。他将酒碗递还给羊玮,向他说道:“大军前行,粮草乃重中之重!千万不可掉以轻心,你还是快回去吧!”
羊玮再次叩首,拭泪而返。嬴子婴看了一会,口中长嘘一声,策马继续前行。
途中,军师蒯彻向嬴子婴说道:“这么多天过去了,羊琪前来只说了屠城之事,却未曾带来沙太的消息。三千大军到现在还没有派游骑回报消息,肯定出现了什么意外!”
嬴子婴点头说道:“镇原离朝那已经不远了,沙太走了这么多天,凭公孙止之智,不可能不传递消息回来。军师担心的也正是我忧虑的,我害怕的是朝那已经失陷,沙太寡不敌众,章邯已经灭掉了孤的先锋。不过可疑的是,章邯如果已经拿下了朝那,又为何不敢驱兵攻打镇原呢?”
蒯彻叹道:“唉!让人想不通的就是这点。”
嬴子婴哼道:“一路上继续派遣游骑侦查,军队阵形不要拉得太长,让李左车带领骑兵在驰道两旁的荒野行军,等走出了这片平原,我们等后面的粮车来后布成车阵行军!”
蒯彻赞道:“秦王此策高明!”
在离秦军六十里的山窝中,雍军的斥候将秦王兵至镇原的消息已经传递了回来。
斥候道:“秦军行军谨慎,周围有大队的骑兵护卫。”
章燕听后朝章邯说道:“雍王,秦军如此小心,不如等他们走到山道上再埋伏。前面一马平川,秦军又有骑兵,不好攻打啊!”
章邯笑道:“看秦军行军的样子,肯定心有怀疑。他们既然这么谨慎,想在山里埋伏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章燕急道:“雍王,即使他们想到了山道有可能埋伏,那又如何?敌明我暗,除非他们不想到朝那,不然还是要走山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