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仁通的马车就停在了城门口,他揭开窗帘看了看城门边的一大群人,然后继续闭目养神。裴老二正得瑟着,他眼角的余光突然扫到了叔仁通的马车,他摸着头想道:“这辆马车好眼熟!”
雍奴正在同士卒们交涉,裴老二挤了过去,耳朵里面听见那士卒说道:“你们身为使者,没有秦王放行的棨传,如何能让你们出去?”
“将才不是将棨传给你们了吗?现在还要棨传?”雍奴费力的解释着。
士卒道:“将才是将才,你们是使者,既然又进了城,肯定还有使命,要想出去,必须得拿出秦王的棨传!”
雍奴在旁还想解释,旁边挤过来裴老二,他指着马车大声说道:“他们以前是使者,出了城就代表完成了使命,如今他们又进了城,可见他们不是使者了!”
旁边的雍奴闻言大喜,连忙点头说道:“就是就是,我们完成了使命,就不是使者了,就不需要特制的棨传了!”
裴老二也点了点头,朝士卒说道:“行迹可疑,不是使者,那必然是奸细。现在朝那正在打仗,要是混进来什么奸细,那可不好!”
“你!”雍奴大怒,手指裴老二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守门的士卒点了点头,朝裴老二抱拳说道:“多亏了勇士提醒!”
裴老二洋洋得意的摆手道:“不客气不客气,现在是非常时期,只要见到就不可放过,这二人既然是奸细,不如将他们押进牢房里,仔细拷问。”
“裴老哥足智多谋,真不愧是万军丛中杀出来的猛士!这二人必须抓进牢房,拷问拷问!”士卒甲附和道。
“就是就是!”士卒乙呐喊助威。
士卒丁忙道:“我去通知护田校尉!”
护田校尉乃韦陀,韦陀才随着顺字营回来,刚到城门就听见有人在说什么奸细。韦陀也是粗人,他也不仔细拷问,听裴老二胡乱一分析,就挥手说道:“这二人还真有可能是奸细!抓进牢房里去!”
叔仁通面无表情的被拽下了马车,有人拔去了他的外衣,又拔去了他的鞋子,正要取下他的头冠的时候,他终于怒了,他手按头冠,大声说道:“头可断,发冠不可取!尔等若是强逼,我就只有撞死在车下!”
裴老二闻言点头,插嘴说道:“看起来像根棒槌,就留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