蒯彻点了点,直言不讳的说道:“秦王派遣三千骑兵去捉拿陈戈,莫非是想杀了他?”
嬴子婴摇了摇头,说道:“陈戈有罪,但罪不致死。我又为何要杀他?”
蒯彻沉凝一会,说道:“是不是各路义军不好掌控,秦王需要用陈戈将军之头好震慑一些漠视军规之人?”
嬴子婴微微一笑,问道:“先生认为我是那样的人?”
蒯彻咧嘴一笑,答道:“不像。”
嬴子婴长叹一声,说道:“如果我有这种狠劲,当初就不会不采纳先生的计谋了。”
蒯彻接口道:“如果秦王有这般狠劲,也许也不会沦落到现在这般下场了。”
嬴子婴转过身来,目光炯炯的盯着蒯彻,唇角微弯,笑问:“先生还是在怪我吗?”
蒯彻突然泄了气,皱眉说道:“其实秦王早猜到会有今日,却还是这么做了,这才是我不明白的地方。”
嬴子婴走到蒯彻身边,手指门外,说道:“公孙止明白!”
“哦?”蒯彻颇为疑惑。
嬴子婴笑道:“公孙止明白我为什么要派三千骑捉拿陈戈,他也明白当初我为何不用先生之策。”
看着蒯彻脸上似有不信之意,嬴子婴才幽幽叹道:“我并非说先生不如公孙止,而是指公孙止比先生更会洞悉人心。先生能看透这天下大势,这一点公孙止不如你。但某些见微细节,先生却比不过公孙止。就比如说我为何要派这三千兵马,公孙止想必是明白,才会离去。”
蒯彻若有所思,点头道:“那敢问秦王到底是何用意呢?”
嬴子婴没直接回答蒯彻,而是问他:“你看察哈尔这人如何?”
蒯彻想了想,说道:“察哈尔武艺超群,虽是异族却谈吐不凡,殊为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