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子婴又道:“昨夜我们将毒药放进了泾水里面,翟军因中毒而降。如今还都痛苦不堪,不知道可有办法解除?”
鄂诨先捋须想了想,说道:“放进河水里面,毒药经河水稀释,士卒中毒尚浅,还能有救。身强力壮者,只需要休息几日,自己就好转。体弱病者,就会有点麻烦。不如这样,秦王可在城中收集一些牛蒡,此物能通十二经脉,洗五脏恶气。能将毒物通过排便排出。不过要准备多挖几个茅坑,免得士卒憋不住到处乱拉。”
“这牛蒡不知道需要多少?”赢子婴皱眉问道。
鄂诨先笑道:“秦王放心,牛蒡不是什么珍贵之物,在北地这东西也挺多的。不少百姓还种植当成蔬菜食用,秦王不必担心。”
赢子婴闻言这才放心,安排察哈尔去城里收集。带着几人走进了军营之中,蒯彻急匆匆的走来,附耳对赢子婴说道:“泾阳县县令也被俘虏了!”
赢子婴问道:“这有什么?”
蒯彻说道:“如此一来泾阳岂不是成了空城?”
赢子婴眼睛一亮,拍手说道:“先生之意是让我立即派兵取下泾阳吗?”
蒯彻摇头说道:“如今哪还有兵力可派!秦王何不将泾阳城县令收服?泾阳城可是北地第二大城池啊!”
赢子婴问道:“泾阳城县令在哪?速带我去见他!”
泾阳城县令徐也正唉声叹气的躺在床上,他身体虚弱,比士卒还不如,虽然中毒未深,但就他表现得最为严重。赢子婴走到了营房,看见了病床上的徐也。徐也偏头瞅了瞅来人,他如今面色潮红,嘴唇干裂,双眼无神,腿脚还在打颤。赢子婴心惊,转身朝鄂诨先说道:“你瞧瞧,此人还有救没有!”
鄂诨先急忙先前,先扳开了徐也的眼皮看了看,然后拍了拍的他脖子,最后坐在病床上把了把脉。弄了良久,鄂诨先叹气摇头,赢子婴心中一惊,问道:“莫非此人无救了吗?”
鄂诨先愕然抬头,说道:“哪有,我是在叹息,这人身体太虚了,中毒不深却弄成这么一副模样。”
赢子婴道:“能救活吗?”
鄂诨先点点头,说道:“他只要将体内的毒一排,就能活蹦乱跳的了。就是身体太虚,估计以前多沉迷于酒色,必须补一补。”
徐也似听见了鄂诨先的话,他嘶哑着开口,说道:“我、我并非沉迷酒色,而是沉迷于墨家机关术里,经常忘记吃饭,昼夜不分,所以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