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子婴带人带到了库房,让人将车上的幕布掀开,露出了车中码放得整整齐齐的钱币和锦缎。赢子婴从车上抓起一把钱币,转身问蒯彻道:“依先生所见,这些东西如何处置?”
蒯彻微微笑了一下,反问道:“秦王又准备怎么处理呢?”
赢子婴将钱币丢进了车里,点头说道:“我准备将这些钱币还归于民。”
蒯彻深吸了一口气,摇头叹道:“吾王真仁君也!”
赢子婴背负着双手,踏出了库房,向蒯彻说道:“乌氏城连遭兵患,民心惶惶竟然白日闭户!我身为秦王,如不能安定百姓,让百姓安居乐业,这秦国不复也罢!”
蒯彻一脸敬重的看着赢子婴,他如今对赢子婴可谓是心悦诚服。他捋须献计道:“乌氏城既然拿下,可立即传书城里,先安定城中民心。将财物归还于民,也好为秦王正名!吾王可是真正的关中之王,非什么劫匪强盗之流!”
赢子婴点头道:“就依照先生所言办吧!”
蒯彻领命去了,赢子婴走了两步,招来陈巨说道:“去把安阳夫人带上来!”
安阳夫人心中忐忑,她一介妇流,只当自己遭落匪徒手中。她被关押在一间黑屋子里面,心中惶恐不安,不知道这些劫匪会如何处置她。
门突然被推开,陈巨带人将她从地上提起。看着身畔的两个铁面武士,安阳夫人也不敢相询。不过陈巨她还是颇有点印象,张嘴厉斥道:“你这个背主小人,想将我带往何处?”
陈巨冷冷的瞥了她一眼,说道:“吾主?谁是我主?董翳吗?呵呵……”
安阳咬着牙狠狠的盯着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她被铁面武士推着走进了正厅,赢子婴正坐在案上擦拭着宝剑。看着周围熟悉的一切,安阳朝赢子婴吼道:“你这个匪徒!快点把我放了!不然翟王到后,你们一个个都得死!”
赢子婴停止了擦剑,抬头看着安阳夫人。眼前的这个女人年纪颇大,不过还算有点姿色,就是说话的嗓音不太好听。赢子婴用宝剑挑起桌案上的酒镦,转头看向陈巨,说道:“赐酒!”
陈巨躬身向前,用双手端起剑上的酒镦,平稳得没洒出半点。安阳看着陈巨端着酒镦慢慢接近,她忍不住心慌的喊道:“尔等意欲如何?想毒死我吗?”
陈巨冷冷的看了安阳一眼,心中有些幸灾乐祸,他将酒镦端到安阳的嘴边,朝她说道:“请夫人饮酒!”
安阳夫人将头撇向一边,说道:“我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