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羌人都缩在帐篷里,蜷缩在皮毛被子里。淅淅沥沥的雨声掩盖了马蹄的声音,雨幕和雾气遮掩了所有人的视野。
当无数的呐喊声响起的时候,都没人警觉。——除了赢子婴。
高高悬在天上的赢子婴成了最好的望塔,他看见了无数的带甲的骑兵冲进了羌人的营寨,看见了他们手中高扬的长枪。
在天上数了数,不过两三百骑。赢子婴终于明白为何几夜的惊秫得不到解释的原因,这群骑兵一直在等待,他们人数太少,要啃下这几千人的部落,就只能选择一个非常利己的天时。
一匹匹战马飞奔着从赢子婴的身下跑过,一根根长枪刺穿了羌人的营帐,他们在羌人的营寨里面左冲右突,尽力的制造着混乱。
赢子婴扬起了头,死死的盯着这群骑士,他们的面上都戴着冰冷的面具,看不清他们的长相。可随着他们娴熟的动作来看,怎么都不像一群劫匪。
又一匹战马从赢子婴身下走过,不同于别的骑兵,这个骑士策马走得非常的慢,他甚至还有闲暇的抬头看了看吊在空中的赢子婴。
冰冷的面具下有一双看不见底的眼睛,两人的眸子在冰冷的雨水中相聚,仿佛过了一个世纪,冰冷的面具上上突然沾上了一滴猩红的鲜血,赢子婴艰难的咧了咧嘴,最终看着这名骑兵冲进了羌人的营帐之中。
“啊!”漫天的雨水之中,察哈尔那高大的身躯是格外的醒目,他提着一柄长枪走出了营帐,仰着头颅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咆哮。
两个骑兵闻声赶去,兵戈相交声中,察哈尔一枪刺死一人,另外一只手伸出抓住了骑兵的长枪。单臂一用力,马上的骑士生生被他扯了下来,察哈尔翻身抢马,纵马踩死了那名骑兵。
手中舞动着长枪,察哈尔带着一腔的忿怒朝劫匪杀去。
五名骑兵被察哈尔接连刺死,他张嘴大声朝着四周咆哮,一双眼尽成赤色。
“布阵!缠住他!”劫匪中有沙哑的声音传来,随即又有数骑朝着察哈尔杀来。
察哈尔大声咆哮道:“贼子!受死!”
接下来的几名骑兵似乎知道了察哈尔的神勇,都不和他硬拼,手中长枪一沾而走,几匹马打转围着察哈尔。察哈尔一枪刺出,就有两只枪相交架住。只要察哈尔一被缠住,又有人伸出长枪攻来。要不是察哈尔一身骑术太过高明,能马上左右翻腾,不然必然身死。
斗了数个回合,任凭察哈尔一身神勇,却被这几名骑兵生生缠住,丝毫脱不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