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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王还是将玉玺拿出来让老奴瞧瞧吧?我赵高服侍三代秦主,玉玺什么样子又不是不知道。”

赢子婴脸色下沉,心中思索:赵高势大,如果我不将玉玺拿出,他恐怕以此为借口又要刁难我。既然这传国玉玺在他们心中这么重要,我便拿它来拖延赵高一段时间,先将他身边的侍卫支走一些才好。

于是目视赵高,一脸郑重的说道道:“丞相知道传国玉玺乃社稷神器,周围这么多人窥视,我又岂能这么轻易的此等重器随意拿出?”

赵高双眼紧盯着子婴,意图在面上找出丝毫破绽。目视良久,赵高未曾发现什么可疑之处,这才洒然一笑,挥手对众甲士道:“你二人留下,其余去殿外等候!”

赢子婴一脸怒气的盯着赵高,赵高混不在意的回以颜色。最终赢子婴心里没谱,首先妥协:“既然如此,丞相请稍侯,待我亲自去将玉玺取出。”

韩则赶到是殿外时,见殿外站着数十个带甲卫士。韩则知道这是赵高的人马,心中虽然着急,也不敢贸然闯入。他心中思量,不如翻墙从后殿进入,在帘后观其行径在做决定。

如今信宫卫士稀少,里面多有阎乐的人手在里面,所以他们才不敢冒险用宫中卫士。二世死于乱军之手,赢子婴不放心,就将卫士全部调在外殿,内殿里全是些宫娥宦官。韩则避开甲士视线,等到宫娥一过去,身子勾着往墙壁上一翻,从殿里的窗户中翻到了房间内。

赢子婴将身边的几个宫娥挥退,从内侧房间里取出了玉玺信物。路过左边厢房的时候刚好看见了身上挂彩的韩则,赢子婴心中一惊,韩谈将殿外之事和自己的猜测三言两语的说清。

赢子婴知道情况危急,如今必须早做决断,他思索了一会,眉头一皱,咬牙说道:“观如今形式,怕也不得不冒险了,待会我袖中暗藏匕首,亲自将玉玺送给赵高,趁机就动手!你躲在帘后,想办法将那两个侍卫杀掉。我会在之前让那两个侍卫离赵高远点,你得手后不要管赵高,立即将殿门关掉!”

韩则闻言大惊,劝道:“秦王千金之躯,怎能亲自涉险?”

赢子婴挥袖呵斥韩则道:“事已至此,又岂非我能决定?大丈夫哪能事事由心,缩手缩脚?就这样定了!”

韩则见劝不过秦王,磕头拜道:“则无能,秦王小心为重!”

赢子婴吩咐完毕,从鞋中拔出一柄镶玉短剑,将它藏在宽大的袖子里面。这柄剑乃他那个未曾谋面的父亲当年在离开咸阳时送给他的,他一直藏在鞋筒里。

走进殿内,赢子婴亲自端着盛放玉玺的木盘,从玉案走下。赵高看见玉玺,脸色的喜色也是稍闪即逝。这东西他不是没有见过,只是从未有过像今天这般对它在意过。以前是赵高知道这不是他能觊觎的东西,现在这东西是他准备拿来当晋升之礼,生怕它不在了。

离赵高还有十步左右,赢子婴却突然驻足道:“丞相不让这二人稍让一下吗?”

赵高以为这是子婴害怕他有图谋玉玺之心,虽然说他确实有,但不是现在。于是他挥手让二位甲士退开一点,拢袖在身前静等子婴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