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爷,诸事已成,只待咸丰禅位于三爷了。”
陛下、圣上,这称呼叶名琛是不敢叫的,杨猛也不许众人如此称呼,以后的皇帝就要退居幕后了,行政的优劣,与皇帝无关,以后的皇帝不过是个傀儡而已,但这个傀儡,也有相当的权力,杨猛将军队的最高指挥权留给了皇帝,这个,或许也是一个新的变革吧?不使军队受制于政客,以后的国家或许会更为理性一些。
“嗯!不错,新朝立,何人为相?”
带着不甘与庆幸,叶名琛将目光转向了曾涤生,新朝之相,怕是只有这位可以担当了,在座的众位,那韦驼子是个残废而且是丘八,他做相门儿也没有;丁泰辰虽说源自杨家,但资历么?差的太远,做新朝相只怕挡不住天下悠悠之口啊!
李鸿章,曾涤生之弟子,乃师还在你就不要有什么念想了,别看你小子野心勃勃,但资历还不如丁泰辰呢!至于左季高,这老小子以前是有资格的,坏就坏在这老小子不知天高地厚,自沙俄跑了回来,如今这老小子沾了满身的血腥,做相只怕死的也快。
至于杨老三的幕师徐子渭,这位也就是个摆设而已,放在这里他徐子渭位高权重不假,出了东暖阁,他就是个教书先生而已!
“公爷!相位之事暂歇,礼不可废!
禅让就该有禅让的规矩,公爷在午门之上交接玉玺,不合规矩!
新朝未立,在午门之前大肆杀戮旧朝臣工,更是不合规矩!
公爷对黎民百姓,虽有大功,但礼不可废!祖宗成法不可废!天坛祭天、地坛拜地、周礼秦规,皆有圣人文章可循,禅让是国之大事,如此无礼、无规、无法度,如何立新朝?更何况此次禅让,宇内诸国前来观礼,您如此作为,不妥!”
曾涤生这一顿说下来,叶名琛掩面长叹,左季高一脸戏谑,李鸿章一脸落寞,丁泰辰面带微笑,徐子渭一脸轻松,韦驼子满面杀气,这话可是触了座上杨三爷的眉头,这位是打算找死吗?
“这话有些道理,但咱们是新朝,曾涤生你读过西洋的书籍吧?
西洋所谓的人人平等,与圣贤所说的王子犯法与民同罪、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社稷为重、民次之、君为轻的道理大致相同。
咱们立新朝为的是什么?你曾涤生要好好的想一想,若是只为了礼仪、成法、规矩,老子大可扶保满清!何苦自己上位呢?
禅让之事,就依老子的说法来,此后的华夏三年变革,五年试行,十年验证,十八年的时间,咱们要再造玄黄!
新朝之制度、法度、规矩,需要我等共同创建,吾为君,或许多有不足之处,但十八年后,皇帝只是摆设而已,新朝如何发展,却是需要参照所有百姓的意愿,此一变,才是真正的三千年未有之大变革。
开新朝,禅让只是开始,此后之路荆棘遍布,吾等还需筚路蓝缕以启山林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