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刑的场面,杨猛不参与,这么好的大戏,他留给了昭觉的管事们,这样的刑罚也不是百姓该看的玩意儿,杨猛在昭觉做的事情,也给川西的管事们提了一个醒,杨三爷对贪腐的态度就是狠毒残暴到没有底限。
杨猛入藏边,最近的路线应该是从滇西入藏,韦驼子的人马驻扎在阿里,走川西本就是反路,走这条路入藏,杨猛也是研究过的。
川西和藏边在人事上出了乱子,要说没有背后的推手,谁能信啊?杨家的管事们再差,也不会如此肆无忌惮的,他们身后要是没人兴风作浪,打死杨猛都不会信的。
而能在川西和藏边兴风作浪的人,少之又少,出了三大法王,没人有这样的能力。
他们做事儿虽说隐秘,可杨猛的影子也不是白给的,种种迹象表明,三大法王的一批直系,就是在幕后,让杨家的管事们野心大涨的推手。
管事们受了怂恿不假,但杨猛并不看这些,他看的只是管事们伸手没有,无论理由充分还是不充分,只要越了线,杨猛也没什么好客气的。
从盐津到昭觉,从昭觉到康定,究竟死了多少人,杨猛也没细问,但他知道被灭门的管事已经过有千五以上,粗略的估计一下,死的人至少也得五六万。
“呵呵……裘时仑,这朵康宣慰副使做的可不怎么样啊!”
杨猛坐在朵康宣慰使衙门里,裘时仑跪在堂下,沉默了半个多时辰后,杨猛一声轻笑,打破僵局。
“三爷饶命!时仑也参与其中了!”
汗透重衫,这就是裘时仑的直接感受,在砖地上跪了半个多时辰,他的膝盖一点都不痛,一点儿都不凉,他心里的寒气比之高山的积雪,都要冷上三分。
“跪这半个时辰算是惩罚了,你是官面上的人,有些事情避不开,但惩罚也只有这一次,下次你知道是什么结果。”
裘时仑,在这次事件之中,虽说没起什么作用,但也捞了不少好处,他不闻不问不上报,对三大法王来说,就是起了作用,这裘时仑一是涉事不深,二是还有些用处,这位也就成了川西唯一参与贪腐而能活下来的人物。
“谢三爷不杀之恩!”
“做事儿的时候,想想秃山上那些树苗,你也是有家口的,四房小妾,七个子女,父母兄弟加在一起,一百七十六人,种树也得好大一片的。
唤朗加来见我,你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