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苦受罪只是一两代人的事情,这是必须要付出的代价,温吞吞软绵绵,怎么在这乱世里打混?没颗吃人的心,斗不过虎狼!”
当兵吃饷,许多人为了口吃的就能卖命,人手是绝对不缺的,杨猛缺的只是虎狼一般的海军,现在死人又能死多少?
八国联军才是该忌惮的所在,只要是他们入了大清,那以后就没有宁日了。这也是杨猛一直摸不准的东西,八国联军是什么时候来的?
瞧如今这个架势,大清的朝局还算将就,英法之间也走不到一起,单独与大清开战,英吉利还没那个信心,早知道能有今天,多学些东西好了。
许多东西不得不做,很多时候只能做那个恶人,杨猛也想和和气气的说话,可无奈世道逼人呐!
听了三爷的话,丁泰辰也只能摇头叹息了,船政学堂的海军学生太惨了,他曾经在船政学堂巡过夜,不大的宿舍之内,凄凄惨惨的哭声,在夜里相当瘆人。
一个宿舍三四十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一起抱头痛哭,哭完了之后第二天继续生死搏杀,别说看了,想想都觉得惨。
虽说每餐大鱼大肉的伺候着,可海军学堂的训练场,绝对不是人呆的地方。
“做不到啊!三爷我这是心软吗?”
“心软?你的心可不软,想想经你之手贩卖出去的云烟吧!
将来这物件能害死多少人?几百上千万呐!想想那些瘦骨嶙峋的父母,想想那些一生下来,就有烟瘾的孩子,你做的事也合着该天打雷劈啊!
扒开咱们两人的心肠,茅坑都比咱们的心肠干净,这水你早就趟了,装什么善人?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以眼还眼以牙还牙,说的简单,真正能做到的又有几个?”
经杨猛这么一说,丁泰辰也是一脸的惨淡,都说自家三爷的心肠狠毒,可看看自己,可不就是助纣为虐的那一个吗?
“呃……这事儿的源头还得从洋鬼子那边论,他们不贩卖烟土,哪有这云烟呢?三爷,您说是不?”
云烟是毒,能杀多少人,丁泰辰也清楚,看看大清的烟鬼们就知道了,但想到那累累的尸骨,他也不由的有些胆寒了,只能找个借口来安慰一下自己。
“操……这就叫当表子立牌坊,不过这话是不错的,买卖做的差不多了,咱们以后也得这么来!
这几天你能筹备多少商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