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此去,不是以鹤立镇总兵的职司过去,他是三省铜盐专员,过问一些有关铜课的地方政务,也说的过去。”
本想着让杨士勤出把气力的,没想到这杨老倌也是油滑,这事儿看来只能自己担着了。斗智,这杨士勤也是个极好的对手啊!
“这事儿,咱们说清了不好使,朝廷那边才重要,折子该怎么上,还请总督大人教诲。”
这话说的不硬不软,也正合了林老虎的心思,听着杨士勤的话,林则徐也在筹措着腹稿。
“川铜之事属实吗?”
“老三不大会说谎话,应当是属实的。”
“川西大户一年并吞六成的川铜,这是真事儿?”
川西铜官,递到总督府的折子,太过惊人,没想到川西的铜课也糜烂至此。
“差不多吧!私矿自开铜禁之前,就是川西大族的金库,这事儿一查便知,做不得假!”
川铜和滇铜一样,都不是个浅池子,现在老三跑去了川西,杨士勤能做的,也就是给朝廷上折子了。
“那就让老三在川西放开手脚施为,事关朝廷大计,我们就当他的靠山吧!”
林则徐心向大清,一听川西豪族把持了大半川铜,他就有了支持杨猛的心思。这事儿派杨老三过去,正合适,能打敢杀,杨老三是处理川西乱局最好的人手了。
“川西民风彪悍,咱们不派些兵马过去吗?”
说千道万,杨士勤最关心的不是什么狗屁川铜,而是自家老三的安危,川铜不同于滇铜,滇铜的黑幕在铜官身上,处理铜官很容易,可处理川西的大族,可就要动刀枪了。
“云贵绿营分属云贵,四川自有成都将军和四川绿营,这事儿不能莽撞,办个团练还是可以的。”
派兵,没有朝廷的旨意,林老虎也不敢随意发兵川西,这兵马一动,事情的性质可就大不相同了。
“好吧!就照总督大人的法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