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猛一声令下,观战的人群之中,就有人瘫坐到了地上,至于为什么,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回回士绅、各地游商、各寨寨主,随我进城!”
一百多尖兵护着杨猛,他们身后是个千余人的观战队伍,一行人跟着督标的脚步就进了城。
城门口已经成了血肉屠场,除了满地的碎尸,和汩汩而流的血浆,活着的只有竖着手掌上只有四根手指的哨练了,城门口的血腥吓呆了所有人,除了杨猛所属的一百多尖兵,多数人是吐着进城的。
城墙背面的排水槽,淌下来的也是血浆,以哨为单位的督标,正在城墙的周边屠杀着永昌的哨练,从督标进城到现在,不过一刻钟的时间,永昌城墙周围就伏尸千人。
观战的众人,也开始不断的背诵,杨猛昨天说的话,这杨家是要来真的了。
半天的功夫,永昌城里仿佛下了一场血雨,城墙被染红了,铺着石板的街道被染红了,一条条水渠里流的不在是清水,而是带着腥臭味的血水。
半天之内,永昌成了血肉炼狱,一具具无头尸,倒伏在街道两边,偌大的永昌城内,除了喊杀声和观战团诵读杨猛军令的声音,再也没有别的声音了。
永昌城现在就是哨练们的地狱,督标的人手,一边杀人,一边喊着‘包庇练匪者同罪!’,原本哨练们能随意闯入的民宅,也成了龙潭虎穴,一具具被砸的不成样子的尸体,也频频出现在一些宅子的门口。
督标们清理出一条街道,杨猛就会带着观战团,参观一条街道,这次杀戮,杨猛也希望是在云南的最后一场大规模的屠杀,永昌的惨象,必须让这些人传遍云南的山山水水。
回汉之间的矛盾,各族山民之间的矛盾,云南百姓与朝廷之间的矛盾,以后都不能通过械斗来解决,这样才能让时间来冲淡一切,不然只要有械斗,这些矛盾就不会消停。
正午时分,喊杀声停了下来,五六千永昌哨练,剁去小指降了的不过两千,剩下的包括沈振达、金混秋、张时重在内,生擒的不过百余人,其他的都成了永昌城内的伏尸。
“带着降了练匪出去认人,凡是没人认领的金鸡村老弱妇孺,一律斩杀!”
杨猛一声号令,永昌城外又是千余人殒命,这还是杨猛打了折扣的,不然死的人会更多。
“沈振达,屠回之事由你父子而起,如今你沈氏断了香火,金鸡村半数被屠,你感觉如何呢?”
“杨三傻子你杀了这么多人,老天自会收了你,爷爷败了又怎样,但爷爷杀够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