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不假,滇西的回回也是拿烦人,反就来次大的,咱们一气灭了他们了事,这一次次的,真是让人跑断腿啊!听说缅宁那边又有异动,也不知是个什么情况?”
“嘿!据说那李星沅是个狠的,这次滇西那边要遭难了,你们滇西的,可要勒紧了裤腰带,待会儿别拉裤子里。”
“狗才!说什么呢?你才拉裤子里呢!滇西的官员也是不少,他李星沅狠又怎样?他还能罢了滇西所有的官儿?借他个胆儿!”
“杨大人,您在云南可是这个,家里老三又是正牌的绿营参将,这事儿您怎么看?”
一众云南官员,揪着滇西的事情,就拉开了话头,不大时候,这火就烧到了杨士勤身上。
“我?我是铜盐大使,还兼着贵州四川的铜盐事务,这偌大的摊子就够我忙活的了,滇西的事情,咱是管不了的。我家老三?防疫营要是算作正牌绿营的话,那……呵呵……”
杨士勤也不上钩,遮遮掩掩就要混过去,和这帮子狗才较劲,多没意思。
“话可不是这么说的,您那里最有钱,缅宁最近怕是又要出乱子了,你不得出些军资粮饷啊?”
“军资粮饷?你们想的美!盐课银子全投铜课上了,我现在穷的底掉儿,你们还是从其他课税里想法子吧!铜盐两课现在不问你们要钱,就是咱老杨厚道了,指望着从我身上刮油水,门儿也没有。”
杨士勤这话一说,好几个道府官的脸色就变了,掌管铜盐两课杨士勤是朝廷的红人,滇铜复起也是云南的头等大事,新督弄不好真如杨士勤所说,会从云南的其他课税之中刮取军资,这事儿可要好好计议一下了。
对于新督如何处置滇西回乱,这些人心里都有数儿,云南就是个是非窝子,现在谁进来谁死,比照一下李星沅的经历,他的手段也很容易预见。
杨士勤的话头一转,云南的官员们,就立马结成了一个个小圈子,有些事不触及自身利益还好说,一旦触及到了,兔子也会咬人的。
站在角落里看戏的杨猛,暗中朝老爷子竖起了大拇指,徐子渭真是个人才,这主意妙啊!李星沅还没到,云南官员就准备给他个下马威了。
这李星沅也是掐着点儿来的,正午时分,不差分毫,这位新督的钧架出现在了总督府的门前,一众云南官员上去见礼之后。
暂署总督府事务的徐柳臣,将总督印信、云南巡抚的印信,一并交接给了新督李星沅。
“诸位同僚,滇西民乱复起,咱们该给朝廷一个交代,诸位可有什么话说?”
总督府衙门的大堂之上,李星沅端坐大案之后,扫了一眼堂下的云南官员,慢悠悠的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