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要通过水路进出云南,最好还是盐津铜道水路,过了水富境内就是通途。但云南多山,出滇容易入滇难!要想通过水路回云南,这一路上少不了纤夫的拖拽,水路返滇的耗费太大,这也是云南多马帮的原因。”
云南形胜胸中藏,这可不是空口白话的,但三爷的想法虽好,操作起来难度却是极大的。
“呵呵!不错!西洋有一物,名为火轮,烧煤炭行进,根据火轮的大小,可拖拽数万斤、数十万斤的货物,你说有了这个水路还难走吗?”
其实杨猛想用的是驳船船队,可没见着火轮的实物,他的心里没谱。
“真有如此奇物?以前只是听说过西洋之鬼船坚炮利,没想到竟然如此犀利,不说数十万斤,只要有了数万斤的火轮,这云贵就不再是蛮荒之地了,以水路通联四方,这活儿老江接下了。
三爷,要是老江死在路上,也无怨无悔,但求将来您在书薄上留下老江的名字,首开云南河道,老江应该当得。”
说到这里,江树先也跪了下来,杨家的作为他看在眼里,这些事他深埋在心里,本想着在杨家治下,安享晚年,岂料迟暮之年,竟然有垂史的大好事落在自己头上。
“我说老江,你都多大岁数了,还在意这个?你啊!弄不好就死在自己这一身所学上了。你去做吧!只要做好了,我在这些河道上给你树碑立传。”
“谢三爷!三爷放心,就是拿这把老骨头做筏子,我也要探明了云南水道。”
一听树碑立传,江树先的老眼都凸了出来,‘咣咣咣’三个响头就磕在了地上。
“你啊!魏五那里给你安排学生了吗?有的话,就带上他们一起,边做事边教授弟子,你家里不是有子孙吗?也一并带上,学些皮毛三爷也能让他们受用一生。
你那些子孙,不妨教授他们些矿藏的知识,这样的人才,将来三爷会大用的。至于教授弟子,可以留些后手,因人施教精通什么的教什么,全给他们也不一定能学好了。
人手、钱财、物料,你就去找泰辰,我给个条子,他见了就会明白的。”
杨猛找了一张纸,歪七扭八的写了些字,就丢给了江树先,拿着鬼画符,这位地理师的嘴都乐歪了。
“三爷放心吧!魏先生那里很是体恤,拨给了老江五十多个弟子,这些人的学识都很好,都是可造之才,至于老江的儿孙就算了,他们要是那块料,我这身本事,早就交给他们了。”
教授弟子还行,但老江觉得让儿孙做这个,终不是出人头地的好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