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个准备赴宴的,也都是好手,杨猛的意思他们也清楚,只解下了长刀,拿出了短枪,匕首之类的还是掖在腰里。
看着杨家刀手一人两把短枪,潘仕成也有些心惊,他以为只有自己想学洋人的玩意,没想到杨家的人手,竟然人人两柄短枪。
对于西洋枪械,潘仕成也有些研究,杨家配的这些短枪,可都英吉利的军械,近战的威力可是不小。幸亏这次杨勇活了过来,不然对上杨家,就是有二百持鸟铳的督标,也不一定能挡住他们。
“潘大人,现在咱们可以开宴了吗?”
杨猛身上的东西一样未卸,也让潘仕成看到了杨猛的谨慎,据说这杨三只有十六七岁,哪来的这么深的城府?自家的潘桂与之一比,潘仕成打死儿子的心都有了。
“可以了,请!”
送走了大哥,杨猛的心情这才轻松了不少,看了看四周,这潘家荔香园可是块风水宝地,西望珠江码头,东瞰广州城垣,北有莽莽青山依靠,南俯园林海港。
“潘大人这宅子可是个仙境,这样仙气缭绕的建筑,杨三还是头次看到,这次带着刀枪前来,到有些唐突了。”
潘家荔香园,是宜良周家庄园的数十倍不止,这么大的园林,耗费肯定不小,见有些地方,还搭着竹制的脚手架,看来这潘家也遇到了财政危机,不然堂堂潘家公子,怎么会对云南的杨家下手?
“嗨!不提了,犬子不肖,差点害了杨家人,这次酒宴潘某就是想致歉。”
经此一事,潘仕成也受了惊吓,杨家太狠了,一省封疆说杀就杀,数百人的家族,说灭就灭。这样来路不明的商人,以后还是要小心接触。
“这事儿主要是我那大哥喝酒误事,财不露白,他犯了忌讳,活该遭此大难,但人没死就好,要是死了人咱们也不会如此说话了。”
杨勇这次吃了大亏,其实主要责任还是他的,外宅里的女人不安分,他不自知;身上负着事关杨家生死的买卖,更不该无度的喝酒;买卖做成了,也不该得意忘形,这些事杨猛都记在心里,回了云南还得和老大再走一场。
潘桂虽然是罪魁,但潘家用处不小,如果化解了这次的事儿,杨家与潘家合作,也是双赢的好事儿。
“唉……”
杨三如此说话,更是让潘仕成羡慕不已,杨家老大遭了酷刑,依然保住了杨家的秘密,杨家老三更是了不得,一省督抚愣是死的不明不白,这杨家还能置身事外,这样的后人,自家要是有一个,他老潘就该酬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