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丁叔,这玩意能不能改改,要不给我弄匹马也成啊!”
杨猛有些不乐意,这不是出去现眼吗?自己好歹也是杨家的三爷,就这么进城,不成风景了?
“等往藏边走的马帮回来,让他们带个口讯,让藏边那边的,到天山那里给你弄匹宝马,这些滇马实在是驮不动你啊!”
对此丁保钧也是无奈,以前三爷就是个步将,谁能想到他玩马?滇马能驮个两百斤,就算是好马了,可自家三爷那一坨,起码得有个两百七八,弄不好还得三百往上。
就是找到能驮起来的,走得动吗?以前丁保钧总以为身强体壮是个好事,可现在就不是了,弄匹宝马也不容易,这事能不能办成,也是两说。
“那算了,赶紧走吧!”
杨猛也给闹了个没脸,人家一个个的都能骑马,自己倒好,坐个板车乱窜,说出去丢人啊!
凡事有利就有弊,没想到这魁梧的身体,也会成为自己的负累,原来那货是怎么吃得?可想想脑海里那些个带血的鹿肉,杨猛也不说话了。
根据以前的记忆,这杨猛最爱打的就是獐子,一次吃一头,三四十斤去了内脏皮骨,体型刚刚好,就这么造身体能不壮吗?
挥去这些尴尬,杨猛对于自己的身体还是很满意的,后脑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这才几天的功夫?再想起那雄厚的本钱,杨猛更是心满意足,结果没忍住乐出声了。
杨猛不说话,也没人打搅他,一行人骑马坐车,走了大概半个小时,昆明县城灰色的城墙就落入眼帘了,因为昆明县城内有云南总督府,还是云南府府衙的所在,官府管理的严格,城外比宜良干净多了,没有一个窝棚、草屋,搭在入昆明的必经之路上。
城门口有清兵把守,见到丁保钧,这些个清兵一个劲的行礼,可一见到板车上的杨猛,这几个清兵脸都僵住了,脸上谄媚的笑容瞬间就一片雪白,有一个算一个,浑身打着颤站在那里,脚都不敢多挪一下。
等杨猛一行人进了城,那守门官才敢挪动脚步,对着一个手下就是一通怒骂:
“狗日的三秃子,让你不要在城门口抽大烟,你非不听,今日也就是那位爷爷鼻子不好使,不然我们全得死!老疤骑马去总督府报信,你们几个去给那些相熟的烟馆报信,赶紧!赶紧!”
在城门官的招呼下,这些清兵也顾不得守门,呼啦啦作鸟兽散了。
城门官也不怠慢,把东西一收拾,直接就回家了,出去报信?万一碰上杨家爷爷,自己这一身大烟味,那就是犯了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