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民又如何?”我有些奇怪,历朝历代,谁说流民不能做工?
“明相,苛刻百姓,可不是什么好名声啊。”李蕃顿了顿,低头道。
“李大人说的是,背井离乡已经是一桩惨事,怎么还能苛刻他们?”我觉得李蕃想得周全,胆子也够大,敢说出来,的确是堪以重任。
“那……还请明相明示。”
“李大人,你可去过与叛军对峙的沿岸?”
“回明相,卑职本月上旬去的。”
“李大人觉得军心士气如何?”
“这……卑职不好说。”
“我都知道,”我喝了口茶,悠悠道,“江湖传言我篡位,是吧?你不要紧张,呵呵,我不在乎旁人如何说三道四,我只求自己问心无愧。哎,说民心士气。大家都是骨肉同胞,兵戈相向定然不会有什么民心似铁士气如虹。但是李大人,只要你告诉那些流民,正是因为陈和逆天而行,才有了今日的大旱,我让他们做杂役,不是苛刻他们,是要大家同仇敌忾,还我大越太平天下。”
“是,卑职明白了。”李蕃很聪明。
“只要我们士气高昂,民心定然会向着我们,到时候那些叛军自然不战而败。”
“明相英明。”李蕃笑道。
我越发喜欢李蕃了,持经守权,正直却不迂腐。老实说,苏轨也是个正直的人,可惜太迂腐了。
“若是没事了,李大人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我道。
“那卑职告退了。”
李蕃走后,我倒在榻上,眉心有些肿胀,想来是最近耗神太过。正用手揉着的时候,突然觉得有些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