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赵秉成居然被他们杀了……唉,禁卫军过去的,根基不足啊。
我对陇西路的陷落很失望,那里为了防范匈厥古,一直屯了重兵,且都是精兵,很难对付。河北倒是不足一提,本就是些地方上的厢军,等我辽东大军开过去便能平了。
“不过,大哥,战事我不担心,我只担心朝堂。”我皱眉道。
“你我根基与冯霂、房志龄根本不能相抗,若想独立一党恐怕难如登天。”韦白道。
我点头赞同:“我能在京师立足纯是因为手中的大军,一旦河东那边过来,关内路失守,京师戍卫便要出去平叛,到时我可是一个谁都能捏的软柿子。”
“那……你亲自带兵?”
“唉,带兵人不过就是走狗,狡兔死,走狗烹啊。小弟当日在北疆也是手握重兵,不是一纸诏书也被招了回来引颈待戮?”
“那是你不在北疆反……”
“怎么反?大哥,你以为谁都肯跟着我反?造反之事,史不绝书,十之八九成不了,自家死了也便罢了,遗臭万年啊,子孙都跟着受累。当时小弟不是没有反心,只是帐下将军心思难测,身子骨又弱,真的兵败,我一个市井混混没什么,你的两个弟妹可就苦大了……”
“难怪世人都说贤弟是‘轻名轻命重美人’啊。”韦白感叹一声。
“唉,这些姑且不论,圣上于我也有知遇之恩,委以重任,一片赤忱待我,真要我坏他家社稷我也不忍心。”我润了润喉咙,道,“大哥可敢行一险事?”
“贤弟但说无妨。”
“房志龄曾与小弟说过,让圣上大好,以圣命招讨河东叛军。”
“什么叫‘让圣上大好’?”
“说穿了便是矫诏,假传圣旨。”
“这……具体如何操作?”
“大哥有知制诰的衔,不妨再立一个内阁,只负责传达圣意。当然,内阁学士一定要全是我们的人。不论是冯霂还是房志龄,一个都不能放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