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脉的时候我不能说话,等他转身去写药方的时候,我才笑道:“劳烦先生了,还害先生来得这么急。”
“明相客气。”他皱着眉头,回了一句,又凝神想着处方。
“还好黄大夫住得近,若是来迟些……”章仪的声音里也有种怪味道,又对黄大夫道:“大夫,他的身体……”
“哦,明相似乎肺经受损严重,不知是怎么落下的病根?”
章仪芸儿不知道,盯着我看。
“哦,大概是当年出征西域的时候落下的伤吧。”我努力回忆着。
“难怪,当日你从黑狱出来也吐了血……真是的也不知道自己治一下?”章仪佯怒道。
“当时身体虚当然经不起你的捶打。”我想起当日自己遭到的“蹂躏”,又问道:“不过黄先生,我这咯血的毛病倒也奇怪,大悲大怒倒没吐出来过,往往有喜事的时候经不起了。”
“哦,这也是老夫不明所以的,以明相的脉象,并看不出什么异状,怎会莫名其妙就咯血呢?”黄大夫放下笔,将药方递给我。
我看了一眼,还是一些顺气润肺的常药,并无新意。再看一旁帐房先生递上的诊金,心中一痛,差点又吐了口血出来,硬生生忍住了。
等该走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两女送我上床,我一把拉住芸儿,道:“那个……我还是得说一下……”
“夫君,你就不要瞎想了。”芸儿再次打断我,替我盖上被子。
“我不能不跟你说一下……”
“我不要听!不要听!”芸儿捂住耳朵,不住摇头。
“唉,”我叹了口气,拉住仪儿,道:“那就跟你说吧。”
章仪到底比芸儿坚强许多,哽咽问道:“夫君想说什么?”
“我们家里怎么有这么多人?那要花多少银子?”我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