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之宁却跳了起来,手持象牙笏指着我嚷道:“谁不知道圣上已经多日不曾醒过,定是你矫诏!”
“余大人此言差矣,多日不曾醒过,正该今日醒来啊。”我好整以暇,悠悠道。
“天下可有如此巧事?”
“哼,”我冷哼一声,“连大理寺都能定人死罪,还有什么事不会发生?”
“你……”
“大胆!”我手拍软榻,喝道:“圣驾之前,容得你大呼小叫吗?来人,拉下去,斩首!”
“你敢杀文官!我是言官!放开我……”余之宁挣扎着,却被身后的兵士牢牢拉着。
我又想起旧恨,冷声道:“先放了他。”
兵士们依言放手。
余之宁正了正衣冠,正要说话,我抢先道:“剥了他的衣冠,贬为庶民,斩!”
“陛下啊!”余之宁大惊之下,哭喊道。
我有些心虚,转脸去看圣上,圣上还是没有醒。
斩余之宁的兵士也不知道走远些去杀,大概就在院子里,反正余之宁最后一声哀嚎清清楚楚地传入金龙殿。
我扫了一眼座下臣工,刚好看到都察院监正韩子通,正在那里发抖。
“韩大人别来无恙啊。”我笑道。
“明大人。”韩子通摆出一个笑脸,却比哭更难看。
“都察院监正似乎不在传召之列啊。”我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