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京畿卫戍,本就是拱卫京师的重兵,此战义不容辞。”王致繁正色道,此时倒也有些将军风范,“只是,如何打旗号,可要研究。”
我猜是王致繁贪功,顺水推舟道:“晚生死罪之人,自然打大将军旗号,威慑鼠辈。”
“子阳客气。子阳的死罪是李永平那个逆贼给定的,本就不能当真。照本将军看,子阳还是大越的重臣嘛。”王致繁又皮笑起来。
我有些不解,问道:“那依大将军所见,该当如何?”
“既然是子阳发起的,我当不能贪功,便打子阳的军旗便是。”王致繁推了一杯酒给我。
我顿时心中雪亮,王致繁不舍得到手功劳飞走,又怕万一不成牵连了自己的前途。的确是庸将,我用你的十万大军,便是不打你的旗号你还如何能洗脱干系?我心中冷笑,嘴里却道:
“大将军过爱了!”
“唉,子阳啊,”王致繁托杯而起,道,“我已是知天命的人了,功名于我有何干系?你尚是壮年,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啊。这十万兵,算是我借给你的,让你成就功名,日后我王家若有仰仗子阳的地方,还请周全。”
“大将军言重了。日后若有用得到明可名的地方,水深火热,在所不辞。”我躬身长拜,一时却又不知道这个老将心中打的什么算盘。
陪王致繁附庸了一夜风雅,过了三更才离开大将军官邸。王宝儿送我到馆驿,又聊了些时候才走。
再见到王宝儿时,他身穿百战甲,立在操场训练兵士。
这支十万人,该是劲旅。
“先生起这么早?”王宝儿见我来了,从将台上下来,额头微微有些汗光。
“将军早。”我放眼校场,笑道:“果然都是精兵,将军好手段。”
王宝儿腼腆笑了笑,道:“先生过奖了,对了,昨日忘记说了,有几位故人,想见见先生。”
“哦?我倒是故交满天下了,不知是哪几位故人?”我笑道。
王宝儿也是一笑,道了声稍等,令人传了三个人来。我一听姓氏,便想起是当年大帅帐下的校尉,原来元帅府撤了兵权之后,他们都转到了京畿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