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钱落在地上,叮当作响……
韦白看了一眼,算了算,道:“亢龙有悔……你求的是什么?”
我摇了摇头,道:“兵事。”
“兵事……你想……”
“人善人欺,我要给孝王点颜色看看,若是他不把章仪和芸儿乖乖送回来,我就真的造反给他看。”我用筷子重重插在鱼上。
韦白吸了口气,道:“你哪里来的兵?”
“到时候自然有办法。”我顿了顿,“大哥最好找个外放的差使,京里不便。”
“你大哥自然和你是同一条船上的,怎么会走!”
“大哥,这是一次豪赌,也不知道开什么宝,你还是先别跟风的好。你可还要照顾好嫂子和侄子侄女呢。”我劝道。
韦白看了看夫人,缓缓点头道:“那为兄就对不起你了,若是你有不测,狗儿就过继给你为子,定然不会让你断了明家的香火。”
即便亲兄弟之间也罕有过继长子的,我有些感动,道:“大哥放心,想来那个草包王爷也不会是我的对手。”不过我说这话时也并非底气十足,彖曰:亢龙有悔,盈不可久也。若问兵事,恐怕不是吉兆。
又闲话了些朝中故事,我终于肯定孝王背后是太保陈和在出谋划策,驸马都尉欧阳齐又是陈和的学生,其妻便是虢国公主……对手只要从暗处走出来便好,我对自己说。
现在圣上病危,利弊参半,如何绝地逢生便要看眼下一搏了。
待韦白夫妇走了,我对怡莉丝道:“你会帮我的,对吧?”
怡莉丝点了点头:“我上辈子欠你的。”
“先想办法送封信到我妻子手上吧。”我推开餐盘,让人取了笔墨纸砚。
怡莉丝凑过来,看了看,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