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阳慎言!按我《大越刑统》,官员不得经商,违者可是株连三族的大罪!”甄国栋一惊,低声道。
“大人,谁说我们经商?我们不纳税,那便不是经商了啊。”
甄国栋一愣,转而惊色尽去,抚掌大笑道:“妙计,妙计!果然妙计!子阳莫非有何规划不成?”
“大人,燕云两州地处前沿,自然下官接手,然后以朝贡地税的名义送到山海州大人这里。大人也是一般,将货物以朝贡税赋的名义送往内地,换成银子。一进一出的差价,自然落到了大人的手里。”
“妙啊,不过子阳说的不对,怎么是落在我手里?”
“下官失言,是根本没有这个差价,嘿嘿。”
“不,子阳,这笔钱,你我均分,如何?”
“下官哪里敢和大人平起平坐?六四吧,下官四,大人六。”我谦虚道。
甄国栋一阵大笑:“本官没什么成本,怎么好意思分大头?还是对半开,有钱大家赚嘛。”
“下官再多嘴一句,大人,金子银子是好东西,可明晃晃地放在那里总太危险,莫若换成丝绸布帛大麦稻米等物,即便有御史多嘴,还可以说是为了充实边路。下官的意思,再给圣上写道折子,若是圣上也点头了,那更是风风光光的捞钱啊!”
“你小子果然有头脑,有前途,哈哈哈。”甄国栋拍着我的肩膀道,“你算哪门子的燕云经略相公?分明就是个实打实的燕云经营相公!放心,辽东路指挥使的位子,一定是老弟你的了。”
“下官不敢忘记大人栽培。”我躬身告退。
甄国栋送我出了二进,突然一个孩子骑着一匹木马冲了过来,眼看就要撞到我的轮椅了,被一旁赶来的卫士拦下。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顽皮!”甄国栋训那孩子。看那孩子的眉眼就知道是甄国栋的儿子,我当下道:“不妨事,不妨事,小公子生得龙凤之姿,日后定然大有作为啊。”做父母的,听到别人夸自己孩子哪有不高兴的?甄国栋当下抱起儿子,给我讲那些陈年旧事,无非就是显摆自己儿子如何聪明过人。
我敷衍了几句,心思落在了木马上。这木马和一般孩童的玩具不同,乃是可以动的,下面有三个轮子,只不知如何让他们滚动。
“公子,这木马倒是别致啊。”我对那孩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