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放心,本将定会‘仁义’地叫逆贼起榻。”
我请大帅下令,让其他兵士尽量退后些休息整备。大帅细细思量了一会才答应下来,到底未战先退很不吉利。
当天夜里,后军王宝儿的凤尾营换下了中军。我躲在更远的地方睡觉,还是被吵醒了,应该是王宝儿的部曲,居然私自加入了喊杀声,虽然逼真,却太费人力。我决定明日找个借口呵斥他一顿,以消惊眠之恨。
“先生!”戚肩满脸喜色地冲进我的卧帐。
“怎么了?”我有些不悦,昨夜还是没睡好,现在又这么早被人打扰。
“昨夜王将军杀敌三千,降敌五千,生擒敌将三员,其中便有珐楼城守将徐梓合!”
“啊!”我也有些吃惊,徐梓合的耐性比我估计中的差了许多。
“大帅要在大帐论功呢,请先生快去。”
“珐楼城下了吗?论什么功?”我起身披上一件衣服,“吃些早点再去也不迟。”
戚肩喜滋滋地出去了,很快,韩广红就带着两个亲兵捧着热气腾腾的早点一起进来。
“恭喜先生又立奇功!”韩广红笑道。
“还有事请教韩兵尉。”我用了些热饼浓茶,心情好了不少。
“先生请说。”
“昨夜我军伤亡多少?”问完,我的心头重重地沉了下去,再也提不起任何兴头。
“城东伏兵有三五个被受惊的马踏伤的,城西伏兵只折了不足百人。”韩广红说得还是兴奋。
杀敌三千,俘敌五千,三个大将,代价只是不足百人,该是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