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孤零零坐在露台上,放了戚肩的假,再次冥思阵法的深意。由简入繁易,化繁为简难。
夕阳抛出最后一道余辉,洒在归营兵士的身上,拖出老长的血影。
“布先生,此阵太过深奥,有些地方还请指教。”
次日一早,史君毅和郑欢来访,见面便是苦笑。
我一宿无眠,两眼涨痛得厉害。强忍着喝了口茶,道:“两位将军可暂时不要操练,此阵错了。”
“错了?”
“此阵并非金戈鱼鳞阵。”我长抒一口气,“学生鲁莽,此阵只是金戈鱼鳞形,称不得阵。”
“先生不必自责……”史君毅也不知如何安慰我。
“容我再想想吧,劳烦两位代我回禀大帅……”
“大帅有令,辰时军议!”一个兵士冲了进来。
大帅的军规,传令兵不得受阻,所以他们能不经通报便闯进我的内室。
“会是什么事?”我问两位将军。
两人只是摇了摇头。
但愿不是圣上的旨意。
我略微清洗了一下,吃了些点心,往大营去了。
已经有几个早到的将军等在门口,都不是很熟,我一来,之间的玩笑也都停了。
辰时刚到,亲兵鸣钟,众将入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