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朱祁钰下一刻说的话却令托力可可哑口无言,无法反驳。
“莽夫之见。”朱祁钰嘴角扬起一抹轻蔑,“你以为此处是何地?练武场,还是你们草原的摔跤场?此处乃战场,你一个草原人居然在战场同本王谈仁义道德,果真是愚笨至极。”
“你——!”托力可可话到嗓子眼,始终没有说出来。
因为朱祁钰说得对,在战场上谁管你那么多仁义道德,这是个你死我活的地方,只要能够获得胜利,无论用什么手段都是无所谓。
没有人会在乎自己在战场上的不道德行为,人们只会唾弃那些在战场上输得一败涂地的失败者。
托力可可如今正是这个失败者。
成王败寇,失败者是没有资格在胜利者面前叫嚣的。
托力可可紧咬牙关,埋着头,再没说一句话。
“无话可说?呵呵。”朱祁钰微微一笑道:“来人,押下去,听候本王处置。”
此言一出,帅帐外几个士卒架着托力可可走了出去。
几人离开,坐在次席的于谦起身道:“殿下,如今我军俘获了也先之女和也先长子,此正是天时,待得左术探明也先主力虚实后,大可将我军俘获他一儿一女的消息放出去,到时那也先必然心急如焚,迫不及待来攻我军。”
此话不假,一儿一女尽在朱祁钰掌握,容不得也先有任何迟疑。
是夜,左术匆忙回到营寨,一路快马直直奔向帅帐。
竟不顾礼节,悍然冲了进去。
他一入见,但见朱祁钰和于谦二人皆披坚执锐,端着煤油灯于地图之前商议。
左术当即便拜道:“启禀殿下,东北路斥候探报,东北四十里外发现瓦剌大军约莫四万人!”
此言一出引得朱祁钰和于谦二人注意。
二人皆是转身,于谦快步上前问道:“此话当真?”
“如此重大事情,末将不敢作假,此乃东北路斥候亲口告诉末将,在刺探之时他们还遭遇了瓦剌的小股斥候,两军交战,我军死伤三人。”左术语速极快的说道。
其实在禀报的时候,左术内心是慌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