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一旁吃宵夜的扶苏,眼睁睁的看着丝竹之音一转铿锵鼓动,信心满满的甲士们转眼被舞女宫婢以阵法倾轧全灭。
赵政哑口无言, 含着泪水一觥接一觥的将自己灌倒。
事后羲和瞥嘴,叫人把赵政抬到一边不要打扰她赏舞。倒是甲士们目光灼灼看向舞女,引得她几度转眼, 直到吃饱的扶苏抱着一旁柱子睡了过去, 身前是两瓶空空酒壶。
这一夜热闹终于落幕。
赵政醒的有些迟,原来说好议事的大臣在前殿得知消息后也不急, 干脆就在一旁三三两两的聚头聊了起来。他们并不慌,甚至有些高兴。
“你说这回先生住多久?”
“两个月?”
“你没听说那个张方士?”
虎口拔牙的张裘早已闻名遐迩,虽未亲眼所见却对他钦佩不已。几人神色一凝低声说起此事, 原来松快的脸色又沉重起来。
若是张裘又说什么鬼把先生引走,他们便要受池鱼之祸,做石磨上拴着的驴苦不堪言!
直到赵政赶了过来, 商议要事之后还留下来用饭。几乎半日的光景,这才将人放走离去。
赵政长舒一口气,他本来晕晕乎乎叫人去说散了改日再谈,不曾想兜头就被敲了脑袋。甚至没有反应过来,就在扶苏的目光下很没面子的被灌了醒酒汤再提出门去。
是的,被提出去。
赵政觉得很没有面子还用了所学的武术脱身,可惜衣领上的手四两拨千斤纹丝不动,甚至因为他的不配合放手的时候还往外丢了丢。再回首,是霸宫那群各有千秋的美人宫婢歉意微笑的合上了门。
竟敢这样待朕!
怒意勉强涌起又被无形戳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