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门亮灯,阿丑又按着羲和要求温习各家之学。
于是齐王每日收到的回信都是师徒二人享受快活,拿着他的钱在何处舍肆逍遥。一日过去,便回宫说笑再熄灯睡觉,偶尔还会让舞女们跳新舞。
但他后来从那些舞女口中得知,风先生所谓的跳新舞竟然是指令舞女们模拟军事阵法。舞女不懂这些,说不出子丑寅卯来,也是气得他捶胸顿足。后来又千叮咛万嘱咐,让她们留神学习,尽量学得两三分。
因为这个,齐王心情也变好了起来。但许多事情始终不明其中深意,等了三日皆是如此,他又细细问了一遍瞠目结舌道,“你说什么?”
“风先生带着王子政去了花巷。”
“做什么?”
跟随用难言的神色看他,“自然是叫了女子喝酒。”
“谁叫的?”
“风先生,还特意挑了几种模样不同的女子坐在王子政旁。”
“……”
“王子政还小,羞得不敢抬头。结果风先生……”
“走了?”
“不,风先生拎着王子政坐在大堂正中间不能动,坐了足足两个时辰。又说王子政年纪小,不宜太早沾酒,便自己都喝了。”
跟随见齐王皱眉,早已知道所有事情的他反而淡定了,“等到了出去,风先生又去南面吃了一家无人去吃的饭舍,再到路边看一个姑娘卖身葬父。”
“不明白。”
齐王是个诚实人,他有什么就说什么,抬眼看着木头似得跟随又心烦。风先生没直说,但都知道这种身后照顾就是最大隐忍。若不然他早就让田假贴身跟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