羲和当他答应下来,欣慰的摸摸头为他打结。养孩子这种事情耗费精神钱财,能省一点是一点。反正关上门,别人也不知道具体如何,总而言之这是阿丑亲手穿亲口答应的。
由此羲和更是高兴,数的越发仔细起来,身旁的阿丑也精神百倍的奉陪到底。
直到又一更鸣响,阿丑满眼泪珠子时才将沉甸甸的串串钱币收起来。
学院没有所谓的打更人,用的是匠科打造的时钟,里面的沙漏分量都是羲和调制,白天每隔一个时辰就将木头敲响大钟。直到酉时,值守护卫换班时则去关了机关,换上夜里打更的锣声。如此不必耗费多余人力,也能知道每日起座。
阿丑张大嘴巴打哈欠,泪眼惺忪的要揉眼睛,揉着揉着人便软成一团,以头顶床的姿势睡去。
羲和将钱收好,信手把阿丑提到自己小床上,各自安眠。
次日,钟声响起随之是叮叮当当的编钟乐声。
换了衣裳洗把脸出门去,羲和习惯性的拖着空肚子去饭舍等投喂。饭舍的一个小子倒上水,“院长,早。”
“早。”
小子目光挪了挪,发觉又没有看到那道身影,“师傅给秦太孙做了粥食,劳烦院长等会儿捎回去。”
羲和露出矜持笑意。
她始终不习惯带孩子,回来后曾将阿丑丢给张小丫的儿媳照顾两日,又丢给白家。可惜她这么偷得几日闲,他们却战战兢兢无可奈何的把哭成鱼泡眼的阿丑送回。
奇怪的是,羲和一抱他又好了。
为此王诩对他很是谴责,羲和也不敢再松手。孩子总会让人,显然他心里除了父母之外就对她亲近。被亲近人丢开,来回几次心里难免会有心理阴影,也让羲和有些惭愧。
但这不影响自己时常忘了还有一个拖油瓶的窘迫。
羲和匆匆解决了早饭,又将粥食还有软嫩的蒸糕带着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