冻伤了药田,还有土上滋长的万物。
彻骨阴寒如地狱冷火,星苗壮大烧烫心头,像是忽然针扎一般气息一跳。
羲和睁眼,一抹灰色在眼前飞过。她顾不得旁余趴在地上呕吐,但经年之后的草药早已消化干净,早已空腹无可吐出。
干呕伤身,抹过一把辛酸泪。
过眼处一片阴影,羲和伸手去摸竟是一个弧状的小东西长在了额头上。她信手一扯,伴着一丝微痛摘下一朵小蘑菇。
“……”
远处离去的灰兔寻到雪下野草,三瓣唇乖巧蠕动,眼看着它要吃的蘑菇被坏东西吃掉,一双红眼珠不高兴的耷拉着。
一人一兔相视,后者当即透出凶狠之色来。
一觉醒来被这么个小东西小看了,羲和面无表情的搓着手边的雪球信手一掷。
灰兔子觉到危机,短尾巴贴着屁股跳起,哼唧一声就被雪球砸到一处。
“敢吃我的菇!”
声色略有沙哑,扯过身上攀爬的藤蔓。羲和被雪埋在下面,借此生长的草菇繁茂发芽。忍着周身疼痛,羲和将晕兔子拎回来再带上自己的东西前行。
大红衣裳早已残破,颜色不再鲜亮夺目,还平白的多了好些破洞,但没有让她露出肉来。
她是不怕的,只是现在的人封建保守,看到了恐怕不行。何况她是长者,要做好表率也免得见了让人误会。
还显得她可怜。
深山从林茂密,一眼望去又与夏日景色不同。这对羲和而言并无不同,只是走了几步又顿下。
她是来摘草药的,如何能空手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