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武连忙起身, 拿着羲和自制的刨子撸起长袖,“风先生尽管吩咐!”
羲和指着马厩方向, “去吧。”
她不想听到这些唠叨,等到赵武离开之后低头夺量卡尺,给自己打好高脚凳椅。这本来不是太麻烦的事情, 只是她手艺并没有那么精确,敲敲打打的都赖与辇车的经验上,直到落日时才勉强打了两张。
晚饭是在新凳椅上吃的。
赵武从未坐过这么高,从桌上的肉山中看过去,羲和抓着一根大骨头吸溜,吃的眉飞色舞。
食不言寝不语。
坐不习惯的赵武食不知味,用完饭就走出去,不多时抱着两坛子酒来开封。
羲和正吃的欢,闻声抬头瞪了一眼,“你怎么每次都来我这里喝酒?水娘都觉得是我惯得你成了酒鬼。”
“胡说,分明是你我都想喝。”
赵武说的义正言辞,坐在几前自顾自的支起木窗,开始啄酒赏月,端的惬意闲情。
羲和懒得搭理,一心一意的将肉食消灭一空后漱口翘腿坐下。
朝堂上纷乱太多,虽说表面上安稳下来,可站在其中被晋君招揽的公室之一,赵武的日子也是水深火热。
两人不必言语,默默饮下一口。
“周行如何?”
“很好。”
“水娘为何没来?”
“她带着孩子去和卿大夫的家眷玩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