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在阳城的生活,酸甜苦辣咸

阳城之旅 萧毓刚 2114 字 2022-10-20

我听了朱胖子说的有趣的往事,觉得很好奇便问道:“后来你们抓住她了吗?”

朱胖子道:“当然,只要找到了突破口,就能顺藤摸瓜。在大量的事实面前她不得不承认。在她交代的材料里写了大量的,男人的?心理、身理特征和弱点……”(关于朱胖子个人的故事,听陈奶奶跟我说过:他的原配早在一年前得了骨癌死掉了。现在的老太婆是他后续的。他的原配老婆死了不到半年,他就要找老婆。无论他儿子儿媳妇对他再怎么好也没有用,他要找就得找,谁也阻拦不了。他的理由是,儿媳妇再好那有什么用,你能让她陪你在床上说说枕边话吗?听说朱胖子现在的老伴是他以前原配老婆生病的时候请的保姆。后来就跟着朱胖子了。这个老太婆跟着朱胖子到也舒服,一日三餐,洗洗涮涮。只要把老头子伺候好了就行,跟朱胖子在城里生活,比原来在农村的时候舒服多了。)

朱胖子接着挠了挠头皮道:“那份材料很厚,就像一本小说一样。我看了都很震惊!不过年代太长了,里面的细节记得不太清楚了。不过里面有一段金典,到现在我还是记得的。材料里面是这样写到:男人的心理意志很脆弱,不管他们表面上有多么的坚强、凶狠和假正经,实际上只要在女人的‘秀惑下’(惑下),一个个都变成孙子了。你让他们干什么,他们就乖乖的干什么。比如我们生产队的黄支书,表面上看他很正经。一天到晚的摆着一副脸教育别人,他严肃的让人感觉是不战而栗。这样的男人很刺激,我一定要放倒他。于是我在戏台上开始设套勾引他。当戏台上敲锣敲到刹段时,我猛然回眸对他一眯一瞟,然后身体再做个妩媚的动作。我发现这个平时整天邹着眉,严肃的黄支书,看着我两眼发直,张着嘴,脖子上的喉结在上下蠕动着。我顺着他的喉结往下看,突然发现他的起。他下意识的翘起二郎腿,然后双手交叉抱着小腹来。此时我知道他已经是快成为我的下之了……”(朱胖子经常‘惑’念成了‘秀惑’)

我道:“朱爷,后来这个女人你们是怎么处理的?”

朱胖子:“是被上面带走的。至于上面是怎么处理她我们就不知道了。”

我:“看来这个女的有可能是国家培养的‘工’,到你们农村来是实习的吧。”

朱胖子白了我一眼道:“你什么时候看见过的工干过这种下三滥勾当。只有民、本务才干这种龌蹉的事。像我们的下员:、、等。个个都是英勇不屈,一身正义凛然!如果我们的下员,都像民和本务那样流,那么全国的广大人民群众,怎么会拥护呢?年轻人,要好好学习,没有学习过命就不要乱说话。你也许没有看过《红岩》。但是你从小到大的语文课里面,应该有这些革 阅读吧。你什么时候在课文上看到过,我们的地下干过这种肮脏的勾当?”

说着朱胖子,用一种教育一个无知文盲的眼神来看着我。碰了一鼻子灰的我,觉得又好气又好笑。朱胖子经常是用这种不懂装懂,来显示自己有学问。记得有一次我和他在一起谈“论文学”时。他就把“惑”,念成了“秀惑”。而且还把《三国演义》里面的,“卧龙”、“凤雏”,念成了“卧龙、凤皱”。因此我好心的告诉他:“那两个字读,‘惑’,‘不念秀惑’。还有那个念,‘凤雏,’‘不念凤皱’。”

朱胖子不但不听还变相地挖苦我说:“小吴唉,我不能和你们比,你们是大学生。我以前只是念两年私塾的,如果有你们现在这样的条件去念大学,我也会像你们一样可以到别人面前去‘充老。”

完全把我好心当成驴肝肺。我想你念得对与错,和我又有什么关系。这叫吃力不讨好,我又何必多此一举。

没想到我今天的一句玩笑的疑问,不知道哪里又惹他不高兴了。竟然用教育文盲的态度来教育我。我觉得朱胖子这个人很难说话。和他讲话,无论你是说左、或者是说右,他都要纠正你的话题。比如有一次,我们大家在宗卫东的报停玩。他和老蒋闲聊,老蒋只不过是奉承了他几句说:“老朱唉,你到底是个干部,说话就是有水平。不像我们大老粗一个,啥也不懂。”

我不知道老蒋这几句话,是马屁拍到马腿上了,还是拍到他的心窝里了?

只见朱胖子坐在那儿微闭着小眼睛,双手抱着他那个大肚子摇头晃脑的一会。答非所问的说道:“曾经有人对我说,朱爷,你这个人行行都懂。博学多才,无所不通。我马上批评说,不对‘滴郭叫’(什么叫)行行都懂?像高科技的东西我就不懂。比如火箭、卫星,我就不懂。还有个暴发户对我说,朱爷,我家里行行都有,不相信随你点、问。我马上就问他……”

老蒋见朱胖子张嘴的那个神态,马上讨好的抢着说:“你家有飞机吗?”

哪知朱胖子张着嘴,愣磕磕地把飞机两个字给咽了回去。改口道:“你家有手枪吗……”

九八年的的冬天来得比较急。十一月份的天气还是个“小阳春”,进入十二月说冷就冷。北风呼呼地叫着。城河路6号里的房子年代实在是太久了,准确的说这里房子是千疮百孔。冬天的风,是无孔不入。我把门窗关得再严严实实地,但是风,还是从窗户、墙壁的缝隙中钻了进来,时常是把我从睡梦中冻醒。

这个房子要是下小雨还行,如果下大雨雨水就会从窗户里的缝隙中打了进来,把我放在窗户边上的锅碗瓢盆里,全部灌满了泥浆水。

靠西北的墙角上,印着长年积累下来的绿色发霉的水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