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每次和朋友们喝酒,我都要吃好几天的免费汤。朋友们都说我当和尚吃斋啊?
每次我都搪塞的说:“这两天酒喝多了,胃不舒服不想吃油腻。”
北方的冬天室外特别冷。兄弟们的课外活动,打篮球越来越少了,北方和南方的区别就是一个室内有暖气,一个没有。
所以大家课余时间也很少外出,基本上都是待在室内。要么闲聊、要么就是喝酒。自从我们宿舍开始喝酒之后,其他宿舍的男生也经常过来搭伙。反正是人越喝越多,酒菜也是越吃越多。只要进来一个人看见我们在喝酒,我们招呼他一起喝。他也不好意思白吃白喝,马上出去领上一瓶酒和几个菜。
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最开心的一段日子。我感觉我们有点像,《水浒》里面的梁山好汉。大家其乐融融相聚一堂,把酒寻欢,高谈阔论。
转眼半学期就要过去了,快到放寒假的时候了。我的心像飞一样,迫不及待的想回到家里。是啊,半年了非常想家。我有生以来第一次离开父母这么长时间,心里特别思念父母。虽然每一个月都跟父母通一次电话,电话里母亲每次都是很和蔼的问寒问暖,不像在家里那样凶巴巴对我说话了。
每当我听到电话里母亲的和蔼、慈祥的声音,我心里总是热呼呼地。半年了不知母亲现在是啥样子,是胖了还是瘦了?我心里胡乱想象着。
期末考试结束后兄弟们小聚一次,大家散了,回家过年,相约明年再聚。我也踏上回家的列车。没想到火车站十分拥挤,都是在外打工的,还有和我这样念书的学生。火车站内外是黑压压的一片人群,一眼望不到边。
大家都是盼望着中国几千年的传统大节,“过年”好回家团聚。火车站的高音喇叭一再提醒大家,按持续排队进站。拿好自己的行李和看好自己的财物,不要乱文明上车。可是当火车进站时,大家不管不顾都往前挤。我看见一个中年人,他两个手臂上挎着四个塑料大桶,背后还背着一个大旅行包。大概浑身上下不低于一百斤。但是他挤火车地能力比我们这些年轻人还厉害。
到了车上年轻人灵活,绝大一部分都抢占座位。而哪些带着孩子妇女和老人只能站着。如果是公共汽车那也就罢了,坚持坚持顶多一站就下了。
可是乘火车至少半天才到一站。而哪些抱孩子地妇女和没有抢到座位的老人,只能无奈的看着哪些坐着的年轻人。尤其离我身边不远的一个妇女,只见她一手抱着哭闹地孩子,一手还有抓住行李箱。只见她一脸茫然和无助的样子。
此时我很想帮帮她,可惜的是我也是站着。再看着哪些年轻人,他们无动于衷的坐着,有的看着窗外,有的相互交谈着,他们谁也没有打算起身让个座。
为什么九十年代的年轻人,素质却不如七八十年代的人。我记得小时候在公共汽车上,我给一个老人让个座。父亲回来表扬了我,好像还给我买了支冰棍。现在的人文化水平高了,生活条件好了,却人品素质不如从前了。难道真像孙宁说的那样:现在的人一切“向钱看,全心全意为‘人民币服务”吗?
不,不光是年轻人这样。记得有一次王亚明生病了,我给王亚明去买药,在公共汽车上看见一个老太带着一个孩子,好不容易抢到了座位。老太让孩子坐,这个孩子却让给了一个住拐棍的人坐了。老太不但没有表扬孩子,相反还打了这个孩子。老太边打边骂道:“你这个窝囊废,我好不容易抢到地座位,却让你这个没用东西给了别人。”
火车进站了,我也从幻想中回到了现实,久违了我的家乡,我下了火车远远地看见了父亲站在月台上接我。只见他用慈祥的目光看着我。那份久别的思念情,在他眼神里都流露出了。
我也是,久别的亲人特别想念。我突然想学一下电视里的镜头,见面来个拥抱。可是现实见面我和父亲谁也没有拥抱,而是我叫了一声。父亲接过行李只说了几句家常话,然后推着自行车和我一道回去。小镇一点没变,还是跟以前一样,每年到这个时候,街上就会听到孩子嬉闹声和鞭炮声。
在寒假的这段日子里,亲戚朋友们见到我总是客气说道:“建斌回来了、哟,大学生吗。”每当我听到“大学生”这三个字,心里有点不是滋味,总觉得他们是有意的。也许是我心里太敏感了,或者是说我心胸狭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