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快亮了。夜色反而更加黑暗,福元等人在营中等的心急,天朝国的禁卫军此时还未来,不会发生什么意外吧?那些埋伏在营中各处的将士,挨不住困意,许多人都打着呵欠,还有人躲在解落熟睡。
福元一口一口的喝着浓茶,双目血红,神色憔悴。身边的侍卫小心说道:“大人,您还是歇息一会儿吧!这都五更天了,禁卫军是不会来的。”福元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也没说话,这时,帐外一阵骚动,嘭嘭之声急响,紧接着便是五六位侍卫滚进帐内。福元等人大惊,赫然起身,不少侍卫抽刀在手,护住福元。
“哈哈哈!”
一阵长笑过后,帐帘揭开,先前那位叫肖虎的壮汉。大摇大摆地走进帐中,眼神怪怪地看了福元一眼,然后一屁股坐在福元刚才所坐的椅子上。
“大……大胆!”福元色厉内荏,怒斥一声。肖虎却不以为然,淡淡地说道:“福元大帅死到临头,声音还这么哄亮,真是令人佩服!”
福元一惊,转而又厉声说道:“放屁,什么死到临头??!你少来吓唬本帅!”肖虎不紧不慢地说道:“肖某怎敢吓唬大帅?大帅不愿意听,肖某闭嘴便是!”福元道:“你在这里危言耸听,就不怕本大帅杀了你?”肖虎道:“肖某来得此处,自然也去得!福元大帅若是伤了肖某一根寒毛,不出二个时辰,马尼国上上下下六七万军士,必会死得一个不留!”
“你……你……好狂妄的莽夫!”福元不知是气的,还是吓得,指着肖虎手哆哆直抖,倒是身边的侍卫扶起他,小声说道:“大人,这人来个古怪,不如问问他,也好早作打算!”福元依他之言,沉声问道:“好!你说本帅死到临头,是何意思?”肖虎翻眼看了他一下,慢慢说道:“有客人到,连杯茶水都不奉上吗?”
福元忍住怒火,叫人端来茶水,肖虎喝了几口,道:“我们皇上最不喜欢人家出尔反尔!福元大帅与皇上事先约定。为何又暗中禀报给托夫乌克?我们皇上很生气,准备传下圣旨,十万禁卫军以后见着马尼国的军士,格杀无论!”
福元冷哼一声,道:“两军交战!用些计谋也是常情!你们皇上没上当,那是你们皇上的本事!本就是敌国,以后见面撕杀,各凭本事,你们能杀完我马尼国勇士,便直管来,可是福要元率众投诚,是万万不可能的。”
肖虎嘿嘿笑道:“福元大人倒是条汉子!不过,肖某有件事要告诉大人!托夫乌克率领的三十万凯齐斯国军队,在边城中了我们的埋伏,乌克候爵指挥不错,听说突围了出去,只死了四五万人!我们皇上暗中动了点手脚,现在乌克候爵,以为你和咱们联合起来,想治他于死地!不知乌克候爵回来之后,会不会与福元大帅计较?到时福元大帅的马尼国勇士,能不能同时应对五国联军的围杀呢?当然,肖某也相信。以福元大人的口才,一定能化干戈为玉帛的!不然,福元大帅为何还能这般镇定?”
“果然中了天朝四皇帝的诡计!”福元暗呼糟糕,托夫乌克的性格,他最了解,根本不会听他解释,如果托夫乌克一回营,他的六七万勇士,只有死路一条,想到此处,福元额上冷汗直冒。也顾不上擦,走到肖虎面前,陪笑说道:“敢问肖壮士,贵国皇帝有何妙计?只要能保我马尼国数万军士的性命,本帅一定遵办,再无关点差错!”
肖虎哈哈大笑,道:“福元大帅果然是知识务之人!好!我们皇帝倒有一计,你且听仔细了。”于是,肖虎将唐玄之计告之福元,这回福元再不敢乱来,恭送肖虎走后,依计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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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虎回到唐玄处回报,当时,托夫乌克的三十万大军已突出火海,而福元撒谎说托夫乌克大帅攻入边城,传来命令,让其他四国的统帅和军士守在营中不动,马尼国与留守在此处的凯齐斯国军士前去城中会合。行致半路,福元将众人带入禁卫军的埋伏之地,凯齐斯的军士首领不在,在禁卫军的军威重压之下,纷纷弃械而降!押进城中看管,当然,为了让这些降兵有事可干,全部充当城墙建设的劳工。这些人虽然辛苦劳累,可有吃有喝,没了性命之忧,也就安心当了战俘!而当时的通用作法,宰杀战俘尤如宰杀猪狗一般,凯齐斯国的军士自然不敢反抗。
托夫乌克将突围出去的大军汇合,可白天时,他不敢回营,因为一旦马尼国叛变,其他四国说不定也跟他一道投降于天朝国。而他派出去的斥候,打听消息回来,说是营中一个凯齐斯国的士兵都没?托夫乌克越发断定,其他五国早已叛逃。也早在营中布了埋伏,等着他自投罗网。托夫乌克自然不会上当。等着天黑,军士们害在饿得不行,决定趁着天黑突袭一把,因为禁卫军不在他们营中,其他五国的战斗力远不如他的凯齐斯国精锐。
当日天一黑,伊度国、鱼南国、沃尔克国、蒙洛国四国的统帅正在营中焦急的等待着,托夫乌克的军令还未传来,估计凯齐斯国与马尼国正在洗劫边城,有好处先由这两国占了。只是到了晚上还不传令过,倒是十分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