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飞虎队的队员连忙装作受宠若惊的样子,笑眯眯地还礼道:“哎呀,原来是蔡长官!蔡长官如此称呼,小的可担当不起!”
“不愧是皇上身边的亲随,这一幅奸笑当真学得八九不离十!”蔡家志暗自叹道,表面上却微笑说道:“那里的话,不是说好了,平时大家就以兄弟相称的么?你可别见外,蔡某正有件事要请小兄弟……”
那名飞虎队的队员,十分风骚地摇了摇头,抱拳道:“在下希冠陈,蔡长官还是称在下小希即可!”
“那是,那是!”蔡家志见他那个摇头的动作,真想揍他一顿,强压着冲动,道:“小希兄弟,这军中有没有漂亮的姑娘?蔡某……蔡某想找她来服侍皇上!”
“姑娘?军中哪来的姑娘!没有,没有!决对没有!”希冠陈闻声色变,头摇头越发厉害,也越发风骚!
蔡家志顿感一股无名之火,冲到脑门,差点就失去控制,好在他定力够强。总算压住怒火,从怀中掏出一张五百两的银票,这银票是上次自己的一名亲信赢皇上的,听说每个人都赢了几千两,大慨是见他一两未赢,就主动上交给他几张。
希冠阵笑眯眯的眼睛,见着银两,以万分之一秒的时间,就辩认了银票的两数和真伪,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电一般的抢过银票,再电一般的放回自己怀中,做这一切时,他的眼睛仍是笑眯眯的。
希冠陈正容说道:“姑娘是没有,不过女子倒有一个,长得还很标致,容在下带蔡长官去找她。请!”说罢,希冠陈前面带路,蔡家志也懒得细想,姑娘跟女子有什么区别?跟在他后面行去。
不多会儿,二人来到一处稍稍偏僻的地方,那里只有五六名飞虎队的队员守着,希冠陈指了指中间一位普通士兵打扮的人,道:“蔡长官,那位女扮男装的便是!”,蔡家志发现那女子手脚并未绑住,大慨是因为这样一个弱女子,不怕她逃走。那女子显然惊吓过度,垂下头来,一声不啃,时不时的双肩抽动几下,似是在小声哭泣。
希冠陈使了个眼色,看守女子的飞虎队队员各自离去,只留下蔡家志一人,那女子这才小心翼翼地抬起头来,一双惊恐的大眼睛,分外惹人爱怜,那女子似乎十分害怕蔡家志,小声惊呼道:“你……你想干什么?你……你不要过来!”一双洁白如玉般的小手,紧紧捂住前胸。
蔡家志顿时脸上一红,是啊!他想干什么?拉皮条么?蔡家志一时无语,这事真不好说出口,总不能告诉这位姑娘,他是来……来……兼职来做妓院的老鸨子常做事吧?
如果皇上要他杀了这位姑娘,不管她如何可怜,蔡家志一定不会手下留情,可是,现在要他带一位可怜的女子,去给皇上玷污,蔡家志却开不了口,心中十分矛盾!
“姑娘……我……哎!”
蔡家志欲言又止,内心斗争了半天,还是说不出口。
那女子惊恐的大眼睛中,闪过一丝好奇,问道:“你怎么啦?你不会是来害我的吧!我娘亲常说,会脸红的男人,都是有良心的。你是好人,你……你就放我回去吧!呜呜,娘亲在家里,一定会急死的。”那女子说着说着,便捂着脸哭泣。
蔡家志被她哭得心慌意乱,不知该如何是好?他自认为文武皆通,本想跟着皇上做一翻大事,谁料,自己无论文才武功,和皇上一比,相差何只十万八千里?这些日子,宛若一位跟班,他做梦都想能立上一功,让皇上高兴高兴。可是……蔡家志思绪再三,见那女子好一幅可怜样,他自幼娘亲便死了,一听这女子哭她娘亲,心里越发不是滋味,良久,他才柔声劝慰道:“这位姑娘,你不必担心,蔡某不是恶人!自不会推你进火海,这样吧!四下没人,你先藏起来,这大火烧到夜间,便烧了过去,我们晚上会从南面撤离,你大可等我们撤离后再逃走。蔡某手中还有些银两,你都拿去吧,一路上作盘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