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玄此话一出,在座的不少人俱都大怒,威王父子数人自不用说,晋王的几位猪头世子也是恼怒,再看唐玄一幅闲庭信步的模样,似乎不是在审问他。再加上唐玄有意无意的瞟了众人一眼,那种眼神视笑非笑,蔑视之极,像是去妓院挑肥捡瘦一般,看在众人眼中,越发愤怒!
晋王脸色来淡,道:“唐将军,你说有人诬陷你?好!本王就给你个机会,你敢不敢与他们对质?”
唐玄一幅无所谓的样子,道:“小婿清者自清,有何不敢?就怕他们害怕!只不过……”唐玄故意不说话,吊一吊这老王八的胃口。
晋王正容道:“这里是本王的军帐,你有话就直说!为何吞吞吐吐?”唐玄道:“晋王,既然是对质,自当平等相待,你让他们坐着,小婿站着,这不明摆着偏向他们吗?如此以来,就算本公子浑身是嘴,句句在理,估计你也会相信他们。小婿还是不辨了吧!你要杀便杀,省得一翻口舌。”
唐玄抬头上看,神色凛然,似是不屑于他们多费口舌。两眼朝向帐蓬顶,那里正绣了一幅猛虎下山的画,唐玄见那老虎威风凛凛,尾巴翘得老高,正在琢磨,这么大块头,从山上冲下来,会不会扭伤了脚?
“你……放肆!姓唐的,你太过份啦!”
晋王的大儿子古宏,最是受不了气,大声斥道:“你也不看看你是什么身份?还敢要座?若不是父王仁慈,早打断你双腿,叫你连跪的机会都没有?”
唐玄冷哼道:“大世子,晋王坐堂,何时轮到你来哟喝?莫非你比晋王还尊贵?你敢这般放肆!难道以为晋王老了,这大位早晚是你的?嘿嘿,那唐某可先要先恭喜新晋王了,我说得对不对啊,二世子?要不要咱俩一起拜见新晋王!人家新晋王可是威猛的很,动不动就要打断别人的腿,不像晋王有妇人之仁。咱们不快点拜见,说不定你屁股上,又要开出几朵烂花来啦。”
二世子冷哼一声,不接口说话,大世子更是又气又怕,脸上青红不定,汗珠不知不觉间滚落下来。他本想再争辩几句,突见父王怒目而视,瞪得他心里直发毛,慌忙坐下,不敢言声。
晋王正声道:“唐将军,你坐吧,本王问你,昨日敌匪突龚威王、康王的军中粮草,你做了什么?”唐玄道:“小婿当机立断,烧了一部分帐蓬草料!”
晋王道:“这么说来,你私自残烧粮草,此事属实?”唐玄道:“属实一半儿,小婿烧得是草,而并没有烧粮!”
众人听他狡辩,俱都暗自冷笑:自古粮草为一体,就算是你没烧粮食,烧了战马吃的草料,也要定个死罪,既然你自己都承认了,姓唐的,你就准备去死吧!
晋王道:“既然你已承认,本王治你死罪,你可有意见?”唐玄喝了一口茶,道:“当然有意见,小婿那样做,也是为了保全晋王的粮草,晋王不奖励小婿也就罢了,为何还要治小婿的死罪?”
晋王沉声道:“那你说说,你为何烧了军中的帐蓬草料?”唐玄坐在椅子上,晃着脑袋说道:“既然晋王想知道,小婿就原原本本,如实说来。当时,东南方向的威王、康王粮草遭袭!火势冲天,浓烟滚滚!而晋王、德王的粮草离敌军较远,暂时还未起火,小婿想问问晋王,当时您是怎样想的?会不会以为敌军不会来袭自己的粮草营?”
晋王不知道他问这做什么?只好说道:“敌军既然是袭粮,自然早就策划好了,哪有只烧二王的粮草,不烧另外二王的粮草?所以本王和德王也都立刻派兵回防。”
唐玄道:“这就对了,小婿也是这样想的。可是当时粮草营离晋王攻城处,少说也有二三十里地,等二世子带兵回防,估计粮草早被烧光了。这一点儿,威王应该深有体会。”说罢,唐玄轻蔑的看了威王跟他倒晦的三儿子一眼,等后者几欲发狂时,又继续说道:“所以呢,小婿急中生智,一方面命手下转移粮食,另一方面命他们点燃一些作用不大的帐蓬跟草料!此法可惊挠敌军的视线,让他们以为这里已经引燃,不必再多派兵士过来点火,从而去焚烧德王的粮草。所以,小婿事后查看,只烧了五千斤草料,外加二千顶帐蓬,而粮食之类物资,却是半点损失都没。晋王,你看小婿是该奖呢,还是该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