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玄走到晋王身边,从怀中掏出一个千里镜,对着远处战斗的地方,边看边啧舌道:“真够刺激的!人仰马翻,血肉横飞!看得小婿热血沸腾,真恨不得上去撕杀一翻。”
晋王道:“原来贤婿也想参战?不如本王借你二千人马,让贤婿去痛快杀上一场?”唐玄嘿嘿笑道:“才赌了区区十万两银子,这点小钱,还不够小婿风流几日,小婿虽然想战,可价钱太低,也只有望洋兴叹,好比妓院中的头牌,虽然见嫖客官人长得英俊,春心荡漾,想与他共度良宵,可出得银子少了半两,也是不行的。这就叫作规矩!”
唐玄说罢,晋王身后不少亲信都低声轻笑,脸上尽是戏谑与嘲讽:“这唐公子,比作什么不好?偏偏比作妓女。不愧是市井无赖,上不了大雅之堂!”
倒是晋王拂袖重哼一声,道:“有什么好笑的?世子们打架,很好看吗?”亲信们这才垂下头去,机灵点的听出晋王心中恼怒,细细一想,忽地脸色一变,冷汗涔涔,再也不敢有取笑之心。原来唐公子是骂世子们,不懂规矩,连婊子都不如,为了区区十万两银子,就让军士们拼命。
“岳父大人,想不想试试这个?”唐玄微微一笑,将千里镜交给晋王,晋王一脸狐疑地接过,依着唐玄的模样看去,突见远方的景物近在咫尺,战场上刀光闪烁,血肉迸飞,都能看得清清楚楚。宛若就在眼前发生。
晋王的脸上这才显出喜悦,姓唐的的确不简单,如果战场之上,有此物相助,比起斥候兵来,更加实用方便!
晋王见高台上的三位世子,都安然无恙,心中更无顾虑,放下千里镜,转过头来,对唐玄说道:“贤婿,此物叫什么名字?当真神奇无比!”
唐玄笑道:“这里海外岛国的宝物,用于海上航行,小婿也是无意间借了一支!至于名字,就叫千里镜吧。”
众人暗道:“什么叫借了一支?傻子都知道是你抢的。”晋王哈哈笑道:“贤婿真是好运气,连这等无价之宝,都有人借给你,本王自愧不如啊!”
唐玄说道:“岳父大人喜欢,小婿拱手相送。大不了,再去借几支回来,反正这玩意儿,放在小婿这里,也没什么用处,平日里也就偷看偷看,姑娘小姐们的闺中趣事,解解闷!不如留给岳父大人做大事用!”
他话中带刺,晋王知他言语无忌,呵呵一笑,不与计较,忽然间得了这个宝贝,刚才的忧虑一扫而光,现在别提有多兴奋。只是姓唐的无事献殷勤,怕是另有深意。晋王将千里镜交给一名亲信,对唐玄说道:“贤婿,我们屋里谈谈!”
唐玄会意,与晋王进了屋,下人奉上了茶,全都退了出去,只留下晋王与唐玄,晋王这才说道:“贤婿,你能出来相助本王,本王心中实在高兴!以前的种种误会,便一笔勾消吧!怎么说,以后都是一家人啦,只要你好好跟着本王,本王定然不会亏待你!”唐玄有这么多古怪的玩意儿,又是火器,又是千里镜,下次还不知来个什么惊喜?有很高的利用价值,晋王自然想拉拢他。不过,姓唐的如此狡猾,这些话晋王知道他一定不会当真。
唐玄轻轻一笑,说道:“岳父大人,您连亲生女儿的性命,都可以不管不问,随意弃之,小婿这个女婿,可是当得担心吊胆,惶恐不安啊!说不定,哪一天岳父大人发现小婿没什么用处,便会将小婿当作败絮一般抛弃。”
晋王尴尬笑道:“贤婿言重了,灵雨的伤,想必贤婿已有办法救治,本王这个做父亲的,自是十分高兴。过几日,本王亲自去看看灵雨,如何?”
唐玄揖礼说道:“小婿代灵雨多谢岳父大人!实不相瞒,岳父大人说的话,确是深暖人心,可是小婿却不敢深信!”
晋王也不生气,跟唐玄打过几次交道,他也早就习惯了唐玄的无理,在他眼中,姓唐的越是言语难听,越是有诚意合作,相反,如果姓唐的对你大拍马屁,满嘴的奉承,那么你就要小心了。他笑得越和善,这刀子就捅得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