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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一平暗骂道:“你他吗的站着说话不腰疼,遇上这事儿谁不急嘛?哼!你们设计敲诈,现在说什么,本公子都答应,待解了燃眉之急,到时在回过头来慢慢收拾你们!”他摆手说道:“高利贷的规矩,本公子知道了,你不用费时间讲,快拿出借据,我们签字就是啦!”

老张头奸笑道:“好!够爽快!来人,把借据盛上来!”他旁边一位手下,将一张早写好的借据放在各人面前,一干各门派的得意弟子,稍稍一看,见那上面总银两写得竟然是二千五百万两,不禁大怒道:“狗商家,我们明明二十人,一人一百万两也才二千万两,你为何写二千五百万两!”

老张头一脸不快,冷冰冰地说道:“这就是我老张头的规矩,放贷只放八成!各位既然觉得吃亏,那咱们生意不成人情在,后会有期!”说罢,收起借据,便要离开。

陈一平急忙拉住他,说道:“别走,我们……我们……我们签还不成嘛!”反正这笔帐,会慢慢跟他们算,暂时由这帮奸商占便宜。

老张头这才转怒为笑,把借据给他们,让陈一平等人签字画押,让他们把身上的贵重物品留下,当作利息。末尾时,却要找个担保人。陈一平等人被肚痛折磨的快要疯啦!哪里能找到担保人?

老张头仍是一脸奸笑,不紧不慢地说道:“各位,如果没有担保人,我老张头可不会随便借钱的。”

陈一平终于大怒,骂道:“狗东西,敢戏弄本公子?知道本公子是谁吗?再罗嗦!本公子杀了你!”老张头脖子一横,说道:“陈公子想杀小人,就往这里砍上一刀!爽快点,不敢杀,就请陈公子收敛一些!小人这规矩是祖宗传下来的,头可断,规矩不能坏!没人担保,一个子儿也不能借出去!”

陈一平见吓不住他,真是欲哭无泪,憋到这会儿,已是超常发挥啦!正值他心急如焚时,一声“八世子到!”的宣唱,让陈一平欣喜若狂,他捂着肚子,分开人群,拦住八世子轿子,语气几乎是哀求,道:“宇兄请留步,救救陈某……”

八世子命人停下轿子,在左右扶持中下来,他一见到陈一平这般模样,当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要多狼狈有多狼狈,不禁又对心中的偶象——唐公子油然起敬,用唐公子的话说,就是“再牛逼的人物,得罪了老子,一样变成二逼”虽然他不知道二逼是什么意思,但一看大妃娘娘跟陈一平的惨样,心中也能领悟不少。

八世子本就是故意来的,装模作样地询问一翻,然后骂一骂奸商,接着说几句本世子人微言轻,这一片都是大世子的人管着,他也无可奈何,但作个担保还是可以的。

陈一平经过一番折磨,总算搞定了借据,如释重负!领着一干各门派的得意弟子,急冲冲地跑去入厕!引得众人哄堂大笑,其中的狼狈,便不用再提了。第二天,全南州城的小孩子都有了新儿歌:“陈世子,风流哥,酒楼妓院图快活,搂一个,抱一个,大腿根上坐二个,戴绿帽,长菜花,百花节上顶呱呱;菊花残,东风破,哎哟、哎哟!我的妈哟!”

陈一平等人大泄一通,出来时,已经过了二柱香的时间,半身无力,脸色惨白,说话都半死不活的,更别说找人打架了,一干人在手下的扶持中,顾了马车,回了去。自此以后,凡是陈一平设宴,这帮各派的弟子,都是提心吊胆,不敢喝酒,也不敢吃菜,场面不知有多尴尬!这一次寻厕记,对他们的心灵伤害太大,就跟烙印似的,往后的几年里,一到陌生的地方,什么也不管,直奔茅厕,查看一下能不能用?还要详细的问清价格,让人家以为他有精神病。当然,这是后话。

陈一平等人回到家中,喝了些温补的汤,补养一下虚弱的身子,说来也怪,拉过肚子之后,什么怪状也没有了。找郎中来号脉,也无异常,只说是吃坏了肚子,这下并无大碍!陈一平也将店老板抓来审问,证实无人下毒,而且那些酒菜,他也派人取过一些,回来给下人们吃,结果,下人们并无腹痛?这让陈一平等人,暗呼奇怪!他们万万想不到,胡老头配制的药,一遇到水,只能保持半个时辰的药效,过后,便不灵验,并且,这种药入体后,不能动怒,不能运功,否则,就像是往火炉中鼓风,能使药效增加数倍,药力变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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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中阳打了一下午的擂,威虎山的虎威,算是扬到家啦!前来打擂之人,被他打死五位,打残三位之后,一直到晚上擂台结束,再没人敢挑战他,因为各派的得意弟子,正跟着陈一平一起拉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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