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能剃!”
士卒二十出头,个头笔挺,听他说话,似乎读过几年书。
“你是汉人吗?”
“大人,我…是汉人!”
郑思明怒容满面,士卒心虚地回道。
“中华文明数千年,汉人有留这猪尾巴的风俗吗?”
郑思明不知不觉怒容满面,吼了起来。
“我不知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我不想剃!”
士卒还在嘴硬。看来,他并不接受王和垚的思想。
“你也配做汉人!”
郑思明冷冷一句,伸手指向了军营外。
“带着你的猪尾巴,滚出军营!立刻!”
要是军中有这么一个“特立独行”的“猪”,他以后还怎么带兵。
读书人,不知春秋大义,华夷之辩,再一次刷新了他的认知。
“滚!”
“滚出军营!”
几个营中将士,包括刚剃掉辫子的张黑等人,指着士卒,纷纷戳指怒骂。
“赶出军营!”
郑思明大声怒喝,陈子勾摆摆手,两个老兵上前,把士卒向营外拖去。
“我剃!我剃!”
士卒惊慌失色,连连摆手。
“你为什么又要剃掉辫子?”
郑思明惊讶于此人的善变。
“我这出去,能干什么,还不得饿死啊!”
士卒哭了起来,满脸的鼻涕眼泪。
“我什么都不会,外面乱糟糟的,不定被砍了脑袋。我不走,剃就剃吧!”
士卒的话,惹起场中的一片哄笑,王和垚等人都是摇头。
“剃掉辫子,打上10军棍,以立军法!”
郑思明大声怒喝道。
士卒剃掉了辫子,满脸苦相,垂头丧气下去接受惩罚,引起一片哄笑。
众人目光相对,都是摇了摇头。
头上的辫子容易去掉,但除去心里的辫子,仍需时日和努力。